谢彦再一次看到了战争的残酷,他直奔主将帐篷。空青与常山着一张胡拉渣的脸守在外,他们看到谢彦过来,仿佛才认识谢彦一样,仔细地看他两,然后一脸恭敬:“王爷在里面。”
谢彦直到这时才觉到痛,轻轻皱了眉,不过这痛在得知萧承洲没受伤的喜悦中,实在没什么影响。他看萧承洲一,小声猜:“那就是假消息了?”
“太冒险了。”谢彦叹,这一招很容易扰乱军心,如果带队的将士胆小一,说不定便不会像他们这样赶来支援,而会带兵直接撤退守城,再请支援。那么他们这些在前线奋战的将士就直接被抛弃了,逃得快一的或可保一命,慢一的,不是死于敌军铁蹄之,便是成为毫无尊严的俘虏。
“自然。”萧承洲仔仔细细地给谢彦包好虎,“兵不厌诈,敌我人数相差太多,不用手段很难取胜。”
萧承洲看了看旁边的沙漏,:“再有一个时辰,便可带兵撤退。”
此消息一传来,他们的队伍便是一阵动,刚获得的袭击敌军后营的喜悦便被泼了一盆冷,有人愤怒,有人迟疑胆怯。
萧承洲在谢彦掀帘时就已经抬起了,见到乍然现的谢彦,萧承洲立即起,肃容:“你怎么过来了?”
雪了。
队伍重启加快了速度,谢彦与骑兵先走一步。他挥着鞭,迎着风雪赶往萧承洲边。天明时他们到了前线,雪花夹着阵阵血腥味飘至前。
萧承洲摇:“我没受伤。”他拉过谢彦的手,注意到谢彦的虎因为持刀的缘故已经被磨破了,忙找伤药给谢彦上药。
萧承
风声呼啸,众将士纷纷举手中兵,“势与大齐共存亡!”
“那现在战况如何?”
“洲哥?”谢彦愕然了一瞬,“你没事?”
李文华安抚地看谢彦一,指来一个士兵将让给谢彦,然后他勒着缰绳,声:“战士的归宿是战场,只有战死的兵,没有吓死的!是我大齐儿郎,便拿你们的血,不怕不后退,与我去前线支援!”
谢彦对李文华:“李大哥,你送我过去。”
“你都受伤了,我当然要过来。”谢彦走过去,“可……你好像没受伤?”
谢彦他们在回程支援萧承洲的路上,又一次接到前线战报:诚王负重伤,我方士兵快要抵挡不住,已有士兵争相后退逃命。
所以这么容易得手,那是因为在谢彦他们来时,他已经带着人烧掉了敌军三个粮草。等敌军支援过去时,他们已经跑走了,这样既损失不了自多少兵力,又能分散敌军兵力。
战地后方,就地搭了几个简陋的帐篷,不停有辅兵将一线受伤士兵搬回来,帐篷已经住不,很多直接就地摆放在外面,冰天雪地,医药紧张,能不能活来只能听天由命。
谢彦听得肝胆裂,心中忧心萧承洲的伤势,然后他看着周围动的士兵,看军心已是摇摇坠,不由厉喝:“宁死不逃兵!”
周围因他这话顿时一静,许多因为心境动摇的士兵面羞愧。
谢彦紧蹙眉地掀开帘,便见战报里说得受伤很重的萧承洲坐在上首,神除了疲惫憔悴些,看着竟完全不像受重伤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