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泠雪拭泪,半响才淡淡:“来。”
秦泠雪突然放声大笑。
仿佛跌一个冰冷骨的无底,秦泠雪觉得他正在不停的坠。他绝望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只有蚀骨噬心的寒冷,和毫无休止的疼痛。
跌跌撞撞走到床边,秦泠雪心知寒毒复发,没有了银针兰,只怕是撑不过这一回。可是心里还有那么多不甘,怎能就这样死去?
想起那抹红影,神飞扬的脸,还有温的怀抱……秦泠雪的嗓僵直的厉害,温的泪无法阻挡地涌了来。他双手掩面,泪从指中蜿蜒到唇边,抿起嘴唇一尝,只觉满嘴咸涩。继而一阵腥甜涌了咙,血花滴撒在白衣上,目惊心。
霍秋白见他拿着一包东西坐在床边,不禁问:“这是……?”
心里一酸,泪几乎又要掉来。正恍惚间,听见霍秋白在门外问:“秦公,你还好吧?”
霍秋白一回,见秦泠雪已面无血,惨白的脸上全是震惊,声音颤抖的好似风里翻飞的鸢尾,“那李员外的夫人叫什么?”
起个能避灾的名字。后来,据说孩果然一天比一天好了。不过,听说孩还未满月就他们搬走了。”
秦泠雪阴沉着脸,转往客栈走。霍秋白见他心不好,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一起回了客栈。
杀父母、换孩、李清远、姓苏、儿、紫月胎记、云起……
他却无可逃,无可躲。
秦泠雪觉得一阵晕眩,心如刀割般,痛的无以复加。这疼痛裹挟着绝望,铺天盖地地朝他压来,似要把他压永不见天日的地狱,不留一线生机。
王大仙见他面骤变,小心翼翼:“不太清楚,好像是姓苏。你可以去李家庄打听一。”
苏云起,我前世当真欠你如此之深,以至于今生只差摧心剖肝的偿还?
说不清为什么,秦泠雪总觉得苏云起会为他准备好所有。甚至是此刻,他需要的银针兰。带着这样侥幸的心理,翻开包袱,果然在衣间发现一包风的银针兰。
“你……要去李家庄吗?”
他的衣服还要沾染多少次血迹?犹如他的一生,到底还要经历多少次黑暗?如此可笑可悲的一生,到底算什么?他在为谁而活,为什么而活?
苏心毁了他的人生,李清远杀了他的双亲……原来这就是真相。这就是苏云起无论如何也说不的真相。
见秦泠雪不再说话,霍秋白掏一锭银递给王大仙,打发他走了。
王大仙:“那孩左肩有一个紫的月牙儿形胎记,所以当时我就跟他说,云起以蔽月,不如给孩取名‘云起’,那孩应该是叫李云起。这位公,你……”
霍秋白,见他服了草药,便盘坐在床边,为他渡气。
“银针兰,我寒毒发作。一会儿劳烦霍门主为我压寒毒。”
秦泠雪颤声:“那孩叫什么名字?”
一到客栈,秦泠雪好似被走了所有的力气,顺着门板跌坐在地上。所有的消息都在一一冲撞这他的脑袋,似要薄而,告诉他一个可笑又难以置信,难以接受的真相。
这次渡气,耗时更久,期间秦泠雪几次因难以忍受寒毒,呻、声。加上本来受重伤,他几乎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