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狄这才想起要解释解释,深一气,双手攥拳搭在膝盖上,紧张:“我这趟门替你寻药,的确是耽搁久了些,自小时候认识你以来,还没这么久不见过呢。好在终于找
“白兰、白兰……别走……”慕容则一把甩掉了脸上的帕,英俊眉目间混杂着痛苦和嫉妒:“我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怎么还能看着你回他边?!”
慕容狄对他大哥的恨纠葛此刻是全然不知,他只觉自己的屋有些陌生,不过这间婚房他本来就只睡了一晚,白兰要和他赌气彻底改变格局,也是可以理解的。
熟不知季白兰本没有和他赌气的闲心。
不可一世的慕容家主终于跪倒在地,双手紧揪着发,如困兽般低哑嘶鸣起来。
说罢,季白兰便起离去。慕容则瞪大了睛,第一反应便是去抓季白兰的衣摆,但见季白兰腰间一枚白玉令牌闪烁,心忽然便是一冷,千万种偷暴的场过心。
慕容则觉得自己是放纵得回不了了,此刻他醉酒只想要季白兰在边,如果不是这双手,什么灵丹妙药都没用。
季白兰经这两兄弟无耻玩多年,温柔意态中更添几许风,虽然单薄,没说几句话常常就要低咳嗽息,但更让人渴望亲近怜惜,他若拿十成的风韵挑逗,若有似无也可人发疯。
慕容狄拿不准他的态度,千百般猜测在心焦虑地过,但又有些意外之喜。且见季白兰仍是风姿清标,君如兰,岁月只在他上平添墨香,不留墨痕,一时之间久违的思念也涌上心,更不敢随意开。
霸占了亲生弟弟的夫人,他这个家主再也别想坐得安稳。
“我去去就来。”
季白兰低垂姣好面容,松开他的手,语气委婉,像一抹安神的乳香:“我不会和他重修旧好的,就算没有你从中作梗,他也足够让我失望。”
饶是慕容狄浪迹场多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家夫人。但见季白兰一脸笑意不改,终于放心来,才想起要端着架,便咳嗽了一声:“娘来得太迟,为夫已经没有兴致聊了,困了,只想就寝。”
说罢却不将杯递给对方,而是笑微微地仰首一饮而尽,看得慕容狄结动,神愈深:“怎么……不锁门?”
季白兰施施然坐,拿起酒壶在空杯里倒上:“好,那我给你赔罪。”
在他快要等得不耐烦时,季白兰终于推门走了来,不像想象中一脸冰霜,仍是笑波,温和淡泊:“你一路奔波,辛苦了。今天也是忙得很,刚把大哥送回去,没来看你,抱歉。”
季白兰面上似笑非笑,都不屑于再嘲讽慕容则什么,甚至故意走得很慢,像是留给慕容则来追的机会。
季白兰在心底冷笑一声,只把玩着酒杯,默然不语。
然而直到他轻轻关上门,慕容则也只是徒劳地伸着手臂,手指搐――
就算再厌恶三弟,他们终究是血脉之亲。
慕容狄立刻从椅上弹了起来,激动到嘴唇抖动却说不一句完整的话。季白兰风无限地瞥了他一:“你不是最巧如簧吗?这一路都没有见闻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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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猖狂起来,几乎夜夜留宿弟媳房,但因他一向貌凛然,又说是初任家主事务繁杂,要同季白兰商议,旁人便也不敢多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