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谢了肖家不计前嫌的收留,只说燕市是他的伤心地,他打算告别这里,去一个没有人知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他怎么重新开始啊?上一分钱都没有!”林惊蛰立刻急了,起又不知该去哪找他。
肖慎行嚼着中的鸡,目光十分复杂,半晌后轻轻叹了一声:“算啦,人各有命,他也有他的想法,这个臭小,能打起神好好过日也不容易,我们就不要妄加涉了。”
林惊蛰拿着信纸走向大门,他望着湛蓝的天,燕市今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
祁凯会去哪里?一个郦云这样的小城市吗?
他茫然于对方毫无预兆的离开,直到一阵温,肖驰从后背贴了上来。
面孔受到一即离的亲吻,熟悉的气息包裹住全。
肖驰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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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鹤园,墓碑前,祁凯静静地给爷爷磕了三个。
他没有落泪,只是端详墓碑上那张熟悉的,和记忆中没有什么不同的老人的照片。
爷爷黑白影像中浑浊的目光仿佛也在注视着自己。
祁凯看了东升的日,笑声来,摸摸前石碑上的照片,语气轻松:“老,自己保重。”
没有回应,他也不伤,伸手净墓碑前落灰的地面,将自己带来的一盒围棋放在那里,轻轻拍了拍棋盒:“我走了。”
他看了远另一座存储骨灰的殡葬楼,深了一气,打开包看了放在里的铁榔,起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袋里掏那个肖老太太托他带来的大纸包。
既然答应了对方就得到,他掏打火机,将纸包打开,预备烧完纸钱再走。
火焰逐渐侵蚀纸张,留一盆的灰烬,祁凯找了树枝扒拉了一盆里成团的纸,想让它烧得旺些。
谁知一秒哐当一声,纸张里不知掉了什么的。
他用树枝勾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枚黄橙橙的钥匙。
钥匙?
祁凯看着这枚小钥匙有些不明所以,老太太不小心把家里的钥匙放去了吗?
但烧完纸钱之后,他仍旧动去了殡葬楼,里存放着另一个人的骨灰,他要将对方带走,安葬回她的故土。
一个个存放着骨灰盒的小格栅像储柜那样立了满墙,祁凯找到了那个编号,回首看了一,理员并不在室看。
他的手摸向背包里的铁榔,即将拿来的时候,又不知为什么,意识地看向了另一只手一直着的那枚铜钥匙。
他鬼迷心窍地将那枚铜钥匙・了钥匙孔,微微一旋。
咔嚓一声,存放柜应声开启。
这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
微风从远来,祁凯踏阶梯,已经有一辆破旧的越野车等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