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不听他说!我亦飞……一生不欠人!尤其不愿欠他的!”
而独孤寂就那么傻傻站在那儿,视线中盈盈光亮,呆呆跟随着唐深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门忽然一阵动,俊朗的白衣男浑湿透,抱着个脚受伤的孩踏来,后还跟着十来个呜呼哀哉、破血的人。
争执了一会儿,江盎摆事实讲理,一个劲嘘自己多么“味”,后来亦飞真的睁睁看着那朵巨大的花,在他面前整个儿吞没了江盎。
……为什么?
“那……吾辈留来给你吃怎么样?”
一回,一杯茶。心花怒放凑上去喝了几,顺手笼住那人冰冷的指尖。
“爹你冷静!”渡劝,“姜前辈说过,他若是回不来,要爹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后半生,他还说……”
人却不退,怀里的孩又哇哇大哭起来,独孤寂登时有些无措。还好唐深上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将那孩接了过去。
唐深正在机械地行今天第一千零一次纱布包裹,简直是腰酸背痛筋。外衣脱了这破庙又招风,重脚轻的冷了个半死。
“什么?咳咳……咳……”
“爹您别动!爹您还不能起来!爹,爹您要什么?”
“大侠!大侠!”好些人一窝蜂围了上来,独孤寂被他们堵得寸步难行。
“别哭别哭,帮你用药草一,上就不痛了哦?”
他不懂。为什么要救他?又为什么要代替他?
雨渍贴在上,忽然却再也觉不到沉重和冰冷,让人有些心烦喧哗声也听不到了。
边一个受伤的小孩哭了起来,唐深忙拿起药箱去瞧。亦飞恍惚了片刻,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渡儿,姓江的他……”
好在,这已差不多是最后一批受伤的百姓了。
蚀骨阴阴一笑:“可惜,痛苦扭曲的魂灵一向更对我的胃。”
我要……去找他!
它说,它向来喜好人魂魄,被他挑中的人他一定要吃到,绝不放过。
“大侠大侠,请问姓大名?”
人多杂,最多也就
“大侠,多谢救命之恩啊!”
看他哄那孩破涕为笑,看他继续帮别的病人问诊疗伤。忽然被人晃了晃,一杯茶被递到手中,他这才忽觉燥,可第一个想到的却是略言的唇也裂了。
江盎指了指自己:“吾辈的魂魄可比他的要香甜得多。瞧他那副苦大仇深的样,魂魄肯定也又苦又涩的,不用尝便知。”
忽然之间,断了线的记忆连回了脑海。在那片漆黑的荆棘牢笼里,在那个巨大的鬼灯笼花前,看着江盎手中璀璨发光的长魂玉佩,蚀骨剑灵发让人森森生寒的冷笑。
那个姓江的整日里嘻嘻哈哈,脑中的稀奇古怪,却绝非他能明白。成日里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看似潇洒不羁,可事实上,事实上他究竟……
必须、必须找到他才行!
他本不是很擅言辞,只能无奈:“好了,那群贼人已经走光,大家若是没事,就赶快回家里去吧!”
“爹,江盎前辈他没有回来,蚀骨剑……蚀骨剑也不见了!”
“哦哦,那、那吾辈可比他苦大仇深多了!吾辈死得比他惨好几倍,不信你吾辈的记忆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