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大笑传遍山巅,完全打破了他素日以来的冰冷形象。
晏真人一刻不敢耽搁,立刻带着度惊弦前往他布置好的地方。
晏真人心中最后一丝迷惘终于消散。
他站起来,漫不经心掸掸衣袖,一火种自他指尖落到稻草丛中,轰然一,将整个场地,一切玩偶,尽数席卷!
当晏真人带着度惊弦回到剑之时,月夜幽寂,距离言枕词与界渊的决战只剩一日了,只等太阳跃云层,决战即刻开始!
晏真人一时也陷迷惘,觉得事的走向和自己所想的完全不对:“你知我要什么吗……”
正邪战局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将剑安排妥当,便可了此残生了!
晏真人定了决心,转看向度惊弦。
池依秘法所说时辰、方位打造完成,引地脉之注池中,又穷搜剑库存的天外陨铁,黑金玉矿,以造锁龙链,镇魂盘,以存燧血魂魄!
那是一极大的池。
度惊弦一时大笑。
,如刺在心,动之则疼。
可度惊弦毕竟救我一命。
度惊弦越过晏真人,当先向外走去。
如今晏真人终于决定,他也发一声“结束”喟叹:
他的轻笑不带什么,他只是说:
他的后,又是一阵天风席卷,厚厚灰烬也散它个天地茫茫,一二净!
到了池前,晏真人还未说话,度惊弦已经:“刀呢?”他又嫌弃,“算了,剑八成没有刀,剑也可以。”
他轻轻松松地站着,横剑在颈,手腕一划,如此轻巧,如此简单。
晏真人:“你……竟无什么话想说吗?”
度惊弦再一次轻笑声。
度惊弦苍白的脸越发苍白。
度惊弦必须死!
奈何天书能叫无数人趋之若鹜,
大火烧了两三个呼。
一路无话,一路北上。
地脉之漫过腰际。
他心再一次重复,这一次,绝无迟疑,绝无动摇:
晏真人一时静默。
“你与我赔命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到底是死了啊――”
这位剑掌教、正魁首并非假仁假义之辈,终究绕不过心中的裂隙。也许在心深,他也知所谓为“正邪之战”、“正苍生”而杀一个并没有被定罪的同伴,实不是什么光彩照人的事。
度惊弦:“我杀界渊,你所作所为也为杀界渊,时至今日,我还有什么好说?我说了又能改变什么?”
度惊弦已经等得很久了,他微微有不耐烦,任何人在早知结局必然如此,却还非要一再等待的时候,他都难免有些不耐烦。
度惊弦救我一命,我还他一命也罢。
所以在这一时刻,他另辟蹊径,想:
什么禁锢魂魄对抗界渊,全是假的,他随手编来骗小孩而已,一如过去的天书。
两三个呼之后,大火散去,前只剩灰烬。
此后他轻声:“不得已之事,不得已为之,我杀先生,也愿为先生赔命。”
“你已决定,那就走吧。”
度惊弦轻嘲:“看这模样,不是要我的命,难是请我来喝茶?”
度惊弦将手一招,招来晏真人上佩剑,抖开剑鞘,提着长剑,信步向前走去,一步一步,了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