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上一靠,换了个闲适的坐姿。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发一声嗤笑:
嬴川也没有绕圈,而是直接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所以,我今天回学校申请了停薪留职,决定休息休息,到米国住一段时间。”
嬴川放刀叉,用帕了嘴。
他语气诚恳,柳弈倒是被这张好人卡发了一鸡疙瘩,他思维急速转动着,考虑赢川说这些话的用心,餐桌上一时没人说话了。好在嬴川的咖啡和蝴蝶面送到,服务生手脚麻利地将杯盘摆好,说了一句“请慢用”,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去。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呢,觉得有些累了。”
“也许是最后一次能和你面对面地吃饭了,我必须坦诚一件事,其实,每次看到你,我都特别有……。”
笑完以后,他朝柳弈眨了眨。
而嬴川也没有跟柳弈客气的意思,拿起刀叉,就开始吃了起来。
“柳主任说起话来还是一贯可,就像你的人一样,想到去了米国就不能这样和你聊天,我真有丧家犬的失落
他说:
“白洮现在大概不怎么想看到我,我不现对她来说更好,不是吗?”
“对。”
柳弈冷冰冰地盯着他,没有被赢川故意的调戏引开注意力。
他说着,眯朝柳弈微微一笑。
“不过,你猜对了,我是想离开了。”
说着,他朝坐在对面的俊法医官笑了笑,语气诚挚地说:“我会想念你的。”
嬴川歪了歪,避过“人设”的话题,反而无辜地笑了起来,“有你们替我照顾她,我放心得很。我相信你,相信戚警官,你们都是好人。”
“抱歉,刚才我失礼了。”
其实这家店的蝴蝶面味得十分普通,本算不得好吃,但嬴教授却好像非常欣赏厨师的手艺一样,着黑咖啡,一接一吃得很香,大概一刻钟以后,就将盘清空了。
“哈哈哈。”
“今天忙着在学校里办手续,我确实有儿饿了。而且……”
“抛弃还受伤的妻,突然孤到米帝去了?赢教授,这个行为和你一贯的人设相当不符嘛。”
柳弈蹙起眉,“你要到米国去?”赢川明明表现的成竹在,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想要逃跑,又为什么会把这件事专门告诉自己?柳弈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怀疑背后说不定是又一个陷阱。
他抬了抬巴,朝柳弈勾唇一笑。
“这一回也不知要在那边呆上多长的时间,可能一年两年,又或者更久一些也说不定。”
闻言,嬴川放声大笑了起来,仿佛柳弈的激将法对深谙心理学的他来说只是微不足的话术一样。
“因为你怕了,怕我们把你的事一桩一桩全都揪来,所以断尾求生,迫不及待逃到米国去,夹着尾巴像丧家犬一样逃开?”
嬴川了,“在那边继续念书也好,申请加个研究机构也好,反正,算是找些事,自我充实一番吧。”
最后两个字,赢川说的很轻,却有一粘稠的、充满望的恶意涌动着向柳弈包裹而来。
他就仿似一个当真准备到米国逐梦的青年人一样,开始对柳弈描述自己的计划。
“也就是说,你打算认输了?”
柳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