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小眷大概要哭了。”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林眷极自然地往乔寄地方向歪了歪。
“我演得很好,对吧?”
林眷坐在那儿摆动着,没有回答。
齐清有些无奈地:“因为已经养成习惯了。”
“你说,这电影我演得怎么样?”
乔寄已经有习惯这种没有响应的自语了,见林眷一直没有回应,他又换了一个话题。
“演得好、吗?”他又一次重复着,然后停,再然后又花了很长时间,才挤新的一句话,“好……”
乔寄猛地抬,却发现林眷并没有看着自己。
乔寄一就明白了,他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说过。
“明天我去看你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我,不哭不闹,明天我就去看你。”
青年的目光不知落在何,中却是让人心动的专注,他不断地张尝试着要说些什么,却每一句话都说得格外艰难。
“大概……只能让他闹两天了吧。”齐清笑了笑,“要不,你先跟他说说,让他明天不要哭?”
乱七八糟的呼后,大家便开始收拾,但显然比起撤场,他们更急于庆祝。乔寄的妆是最复杂的,于是等他卸了妆换好衣服来时,片场里已经没剩几个人了。
齐清在一旁有些复杂地看着,半晌才对乔寄:“庆功宴就不去了,我一会去跟导演打个招呼吧。”
他不觉有些慌了:“那、那怎么办?”
――演得好吗?好。
***
“我能吻
只有齐清还带着林眷等在那儿,看他来,便笑着迎了上去:“恭喜杀青。”
他带着林眷走到椅上坐:“明天不能再来了,你真的会哭吗?”
一就只剩他跟林眷两个人。
乔寄无奈地看着林眷,最后走过去:“没办法了,你只能跟着我。”
“也行。”乔寄自然不会求。
乔寄差以为自己要哭来了。
我家导演。”
林眷一直乖巧地坐在那儿听着,却始终没有回答。
乔寄一怔,意识就望向林眷:“为什么?”
这是随便说说就能改的事吗?
“谢谢。”
“啊?”乔寄愣住了,叫了一声,齐清却置若罔闻。
“我演得好吗?”
一些固定的习惯,一些周期的日程,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不代表什么,但对于自闭症患者而言,可能就是绝对无法及和变更的禁忌。
乔寄无语地望着齐清,齐清却只是了林眷的,把他留在原地,转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导演好像还没走,我去跟他打个招呼。”
“演得……好吗?”不知过了多久,林眷磕磕碰碰地开。
“觉得我演的好的话,就。”
林眷也不知听没听去,站在那儿晃了晃,居然真的往乔寄的方向靠了靠。
手心里被人胡乱地了一颗糖,乔寄没敢低去看,却知那颗糖一定是跟他袋里用盒装着的那两颗一样。
到最后乔寄也慢慢沉默了来,轻轻地了林眷的。
最后一场戏拍得很顺利,大家合作了几个月,已经非常默契,一次通过后又补了几个镜,导演便宣布电影正式杀青。
“小眷?”
乔寄的心一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