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年定定神,把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补完:“你份证不在手边,买票回来麻烦,我去找你吧。你找个地方住,我明天就到,我们到时候再聊。再见……错错。”
他们昨天并没有约定在哪里见面,但默契让他们在没有沟通的况选择了同一个地,许嘉年帮着盛薰书骗过盛父的那间图书馆。
接着,他听见盛薰书低声说:“许嘉年……我想你。”
同时,他对盛父更加怨恨:当年我们夫妻那么照顾你的儿,在你去生意的时候,从没有让你儿饿了冷了磕了碰了,还时常关照他的学习,你今天就这样回报我们?哪怕你来我家打砸动手也可以,我自然会约束我儿,你何必一心毁了我儿!
他对着儿这样说,他也知理是这样。
熟悉的称呼在这一刻额外亲昵,不止在瞬间安了盛薰书,也让许嘉年找到了一温。
许嘉年有踟蹰。
接着,盛薰书声音响起来,尤其小心翼翼:“许嘉年?”
他了儿的肩膀。
那一温又骤然被加了些许火苗,从一颗黄豆大变成了两颗黄豆大。
许爸爸温和说:“去吧。正好我也打算替你向学校请个假,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咱们再聊聊。对对,你要记住,不什么时候,爸妈都在你边。不什么困难,你都可以和爸妈说。”
许嘉年:“……嗯。”他不由说,“这件事错错肯定不知。”
哪怕明白这件事和盛薰书关系不大,但他始终无法将盛薰书从这件事中完全摘来。
我钱包里还有一钱,可以买票回北京。”
许嘉年“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他很快见到了盛薰书。
许嘉年又紧了紧手机:“不……”
橘黄的光将黑暗驱除,许爸爸几步走完最后一层楼梯,来到许嘉年旁:“在和谁打电话?”
他用力抱住了爸爸。
他想着,朝许嘉年看去。
许嘉年什么也没说。
他扪心自问:如果不是因为盛薰书,我儿会碰到今天这种事吗?
好像电话猛地被掐断了,足足一分钟听不见任何声音。
算了,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还想这些什么?
将手机从耳边拿来的那一刻,他用手指摩挲一屏幕,注视着还没有黯淡去的光芒……忽然,他觉到有一视线落在自己上,他立刻转,就看见正走在楼梯拐角的影迈了最后一步,整个全暴在光线之中。
孩一天天长大,现在已经比自己了,但不什么时候,在父母里,这都是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小家伙。
许爸爸笑:“不用向我解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事是谁的,我们就针对谁,我们不让别人伤害我们,也不随便伤害别人。”
但他心依然耿耿。
我儿又没有犯法,又没有德缺失,在其他人很可能对他指指、嫌弃鄙薄的时候,我还要再给他增加压力吗?如果家人都不理解他,又怎么奢望别人会帮助他?
许爸爸:“和盛薰书?”
收拾东西,购买机票。当许嘉年回到老家的时候,日挂在正中,时间刚到正午。
却见许嘉年在听见他的话后,发自心松了一气时,他的心又猛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