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湛脱力地倒回床上。窗外天光树影,一瞬像是久违。
郑仲至抱起张湛往浴室走:“是,其实是我更忙一,不能经常见你。也是考虑到,不能纵过度。”笑,“你很讨人喜,看到你就忍不住。”
郑仲至说:“我叫舒九来解罩,然后你洗漱吧。”
郑仲至好像不介意,但张湛的自尊心被淅淅沥沥声被击碎,又应激般迅速而扭曲地重建。他生地说:“郑先生,周我要答辩,还有其他一些毕业
尤其郑仲至是不是还说了什么,是知自己醒了,还是说给睡着的自己听?都不合理吧,应该是梦,梦中的自己知自己醒着,意淫郑仲至说好听的话……
张湛说:“我每天都有时间。”
这次完后,张湛没提罩的事,郑仲至也没说什么地留了来。睡前张湛问了句“您明天忙吗”,郑仲至说:“不早了,快睡吧。”
张湛窘迫:“没有吧……”
“嘴甜。”郑仲至亲了他脸颊,“这么容易就被成熟引吗?”
他什么都能看穿。张湛说:“没有很久。”
张湛沉默了。郑仲至礼貌地等他反应、思考,同时给他选择:“也可以我帮助你洗漱,只是你可能不会喜。”
郑仲至笑声:“你年轻。但我年纪大了。”
郑仲至耐心地问:“周改到周六吗?”
郑仲至笑:“我去别的房间。”
张湛说:“请您帮我吧,可以吗?”
张湛很快睡着了。他没有时间概念的时候,郑仲至就是他的时间。
郑仲至再打电话来时依然是周五,周扬在寝室群里开玩笑,“湛湛是不是交了男朋友,一到周末就抛弃我们”。张湛心虚,装没看到,没回,摁灭手机才叹气,哪儿有男朋友这么好的事。
郑仲至说:“你紧张的时候,说话像英文直译。”
温柔,倒是自己,不知天地厚……
不知过了多久,张湛觉是二十分钟左右,郑仲至醒了,动了动胳膊。明知没差,张湛还是闭上了睛,结果听到郑仲至笑着问:“醒了很久吗?”
张湛没答。他没法否认,也羞于承认。
心里揣着事儿,对话时难免走神。郑仲至觉察到,问:“每周五见面会给你带来困扰吗?周改到周六?”
郑仲至表示乐意,只是实后张湛才明白,郑仲至为什么说他会不喜。
张湛仿佛忘记自己之前怎样腹诽过郑仲至的年龄,真诚地说:“完全不会,我觉得您的年龄是最好的。”
这次一觉睡到了自然醒,醒来睁一片黑,本能的惊恐过后,张湛心里掀起浪似的喜悦。知逐渐清晰,他意识到自己还在郑仲至怀里,浑僵,一动不敢动,呼也放轻了,鼓励自己再睡会儿。可没能睡着,他一直听着郑仲至心脏的动。那动那么近。
……你够了啊。
被郑仲至轻易地抱起时张湛总觉得自己没重量。他手指绞在一起:“我好。”
比如他得被郑仲至牵着去洗手间。比如刷牙要郑仲至帮他挤好牙膏,要郑仲至带他到洗漱台前。比如没法清洗,苏醒而恢复气神,却还是沉重的。比如上厕所,由于不知桶的位置,需要郑仲至扶住他的……
张湛一惊,想自己没说错什么吧,郑仲至怎么看来的。他仓促地组织语言:“不会,我没有困扰。以您的时间为主。”
他服从于他的时间。
张湛睁开睛:“那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