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又抬起,“我过会儿就去整理一。你有哪里不舒服么?饿了渴了还是伤疼?”
翘班放假。”徐承渡笑骂。
白格蹙起眉,因为突然消瘦而突的颧骨让他整个人凌厉了几分,“你真的可以床吗?不要勉自己。”
“我去把壶拿来。”白格说着就站起。
再也不是那个玉树临风、优雅讲究的白格。
明明委屈得不行却一声不吭,连句抱怨也没有,他越是这样,徐承渡就越是不安。他试探地笑了笑,“我就是急。”
徐承渡仔细端详了他半晌,掩在被的拳握紧了,“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了?”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腰上缠着绷带的地方钻心刻骨的疼起来,到了潜意识无法继续假装若无其事的程度,徐承渡轻轻呻一声,不不愿地从梦中离,掀开。
我都这样了,他就不能看在我负伤卧床的份儿上,睁一只闭一只放我一吗?
短短三天而已,前的人憔悴,瘦削,苍白,胡拉碴,不修边幅。
徐承渡试着动了动,一只手被紧紧握着,于是他心难奈地伸另一只手,摸上那棕发。
台灯匍匐着一人,蓬松的棕发在灯光泛着柔和的光晕,末梢微微蜷曲翘起,随着那人均匀的呼轻轻颤动,像是不安分的蝴蝶翅膀,静谧之近乎有诗意。
心烦加上失落,苏昆吾又不识趣地在前晃来晃去,跟只麻雀一样东蹦西,徐承渡直接不见为净地把人撵了去。
时间在沉睡的时候早就失去了度量意义。
“诶?别别别,你直接扶我去洗手间就好。”徐承渡赶忙拉住他衣摆。开玩笑,让白格端着壶给他把,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好不容易安生了一会儿,也不知是刚吃的一把药片有安眠效果还是消毒的味格外净好闻,一沉,他就又睡了过去。
徐承渡使不上劲儿,几乎整个人挂在白格上,重心全都倾倒过去,两个人的紧贴着,步伐一致,连呼都是同步的,膛一起鼓起又一同陷去,默契非常。等徐承渡气吁吁地站
“可以,我没那么贵。”徐承渡摆摆手,已经自行把上半撑了起来,这一动,扯动了伤,疼得他龇牙咧嘴嘶了一声。
他要是真再也不来见我了咋办?任务结束了,也不好再没脸没地非要凑他跟前给他当安保队长……
对上一双有些失神的疲惫双,里面攀附交错的血丝令徐承渡心里一揪。
白格拗不过他,连忙黑着脸上前扶住。握着肩膀帮他坐起来,掀开被后又弯腰给穿好棉拖鞋,尽量避开伤,半扶半抱地搀着他走洗手间。
用脚趾想都知,这些肯定都是白格早就安排好的。
掌心刚刚接收到茸茸的,那人就被惊醒了,缩着的肩膀一颤,猛然抬。上披着的深灰大衣哗然落地,里面衣领有些泛黄的皱巴巴衬衫。
“醒了?”白格抹了一把脸,坐直了上半,自然而然地松开他的手。
病房光线暗沉,窗帘被拉上了,只留了床一盏微弱的台灯。
问题来了,既然这些都安排了,怎么人还不来见我?该不会是生我气,彻底躲起来了?
白格怔了怔,嘴角往压了压,垂颅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