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码事,若是不幸落网,绑架犯和杀人犯在量刑上也天差地别。
所幸,荣雨棠有的是钱,要多少有多少。
但是后来,白格意识到不对。
从他醒来开始,那伙绑匪一通联络电话也没积极打chu去过,时间一dian一滴地溜走,他们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耐心地等待着什么。
可能是白格表现得实在是太乖了,一声不吭,连动都不怎么动弹,简直透明得能跟空气化为一ti,七八个钟tou过去,这些cu糙的汉zi对他的警戒也慢慢松懈xia来,喝茶吃面唠嗑,除了把声音尽量压低,怎么随意怎么来。于是白格得以捕捉到以xia对话。
“那toujin展得怎么样了?”
“女人心狠,到现在也没松kou。估计还得几天。”
“儿zi在俺们手上,要杀要剐就是一句话的事,她居然还能沉得住气,真有能耐啊……这种女人,惹不起,谁娶了祸害谁。”
“可不是,她前夫不就死得不明不白的呷,这会儿轮到儿zi了,克夫克zi天煞孤星,真邪乎。”
“小声dian,俺们啊,只要guan好这小zi就行了,等上面来了通知,就――”这里诡异地停顿了一xia,说话的人像是zuo了个什么手势,白格惊起一shen冷汗,“gan1完这一票俺们还了老大恩qing,得了好chu1,就chu国逍遥快活去,别的事啊,知dao得越少越好。”
“诶,说真的,大哥你真能xia得去手?”
“嘿?这你就不懂了,哥哥我gan1的就是这一行,这些都是命数,怪不得我。放在古代,我ding多就是个任劳任怨的刽zi手,没了我,还有别人,有什么xia不xia得去手的呢?”
“晚上不会zuo噩梦吗?”
“噩梦?我还怕那个?怕那个怎么gan1这行?”
“佩服。”
“承让。”
白格的牙关咯咯打起战来,他意识到这不是纯粹的绑架,这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蓄谋已久、jing1心伪装成绑架的谋杀。
同时,他也认清了一个现实:不论其背后的目的是什么,等待他的唯有死亡。
是的,再不行动就是等死。
他动了动手腕,挣扎着把缚在背后的手伸jin屁gukou袋,从里面掏chu房门钥匙,这是他shen上带着的唯一jianying的东西。迷药的效用慢慢散去,他动用了几乎所能调动起的全shen力dao拉锯着,钥匙参差不齐的边缘切jin了pi肤,凹凸的齿槽摩ca麻绳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钢笔笔尖写在cu糙的瓦楞纸上。
这个过程jin行得十分艰难,磨累了躺一会儿,休息完继续磨,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shen后宛如有一只骇人恶兽在不依不饶地追逐,离得近的时候,白格甚至能闻见它大张的血kou中散发chu的腐臭。这让他愈加焦急,以至于手腕和五指被磨破淌血也浑然不知。
然而那群天生的掠shi者却闻到了这不同寻常的血腥气,他们警惕地在屋zi里打转,最终发现了这只待宰羔羊的小把戏,二话不说就将那把染满鲜血的钥匙夺了过来。
白格隐忍多时,终于还是激怒了他们,换得一场单方面的拳打脚踢,以示惩戒。对于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大多数殴打者甚至不乐意弯xia腰用拳tou招呼,他们更偏ai于用脚踹,那样既省力又能减少反作用力,击打效果也更显著。白格听到tinei肋骨断裂的声音,碎骨刺到了什么脏qi让血ye迫不及待地涌chu了紧闭的kou腔。
嘴里sai着的破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