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生“嗯”了一声作为回答,饮了一酒,扭过去看外面。
“我才知你娘的事。”瑶琪了酒杯转着玩。
说着说着梁景生用手捂了脸,哽咽着说:“为人没有尽孝,为人夫没有尽。你知吗,我现在已经为人父了,可是我连怎么好一个儿都不知,我又该如何去养育我自己的孩。呵呵呵,太可笑了。”梁景生边哭
“我怎么认识你这么无用的人,害我时常替你担忧,有什么不快不能说来吗?憋在心里不闷才怪。”瑶琪恨恨地说。
梁景生大概有些醉了,呵呵地笑起来,只不过角泛了微红。
瑶琪被他驳住,瞪了他好一阵,将手中的酒饮尽。
两人都不用劝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我也不会安人,不过还可以舍命陪你喝一场。”说完瑶琪又倒了杯。
“你……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瑶琪蹙首眉说。
梁景生还是不说话,自顾自地喝酒。
“还不是因为要你们梁府。”瑶琪翻了个白。
梁景生好笑地看着瑶琪说:“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我天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偏生比别个会投胎,生在这梁府。”梁景生又喝了酒,“可是我愿不愿谁关心?富贵荣华又怎样!生死还不是不由人。”
“这一大早的你就喝上了?”瑶琪挑着眉,纤长手指戳着酒杯说。
原来瑶琪怕着得太鲜艳过来拜会梁景生会让他为难,所以换了麻布衣衫,颜也是略沉,瑶琪还难得地素面而来,少了些艳多了分羸弱。
“我一直好这杯中,你又不是不知。”梁景生怂肩。
瑶琪低着跟在门僮后,七拐八转地来到一个花园中,梁景生正在不远一亭里。见到熟人瑶琪顿觉轻松许多,快步上前。
梁景生哂笑一,抿了酒。“你不也将什么都埋在心里吗?”
吧。”
梁景生挣开瑶琪的手,又倒了一杯。“我不过是觉得心里烦闷。”
没过两天,瑶琪便从崔人中知梁母故去的事,急匆匆地敲了梁府大门。门僮受过文伯的教训,没有为难瑶琪,替他传了话。
瑶琪面上因酒气而腮生红桃,不过意识还甚是清明,他指着梁景生的鼻说:“你不醉死也没用。”
没有等多久,瑶琪便被门僮领了梁府。虽然瑶琪曾是红极一时的男娼,过很多富门大的宅邸,但都不能与有百年历史的梁府比,瑶琪后来倒是跟了崔人,可他从未有机会踏崔府一步,所以也未曾见识过崔府的华贵,他虽在梁景生大婚时过一回梁府,不过那回夜如墨而他又是行匆匆并没有细看,所以现在他也被梁府的布局与装潢惊到,实在是端庄肃穆得让他不自在。瑶琪的致使他面对这样的环境与人都会产生自卑,所以他才会对梁母有莫名的害怕。
瑶琪住他还要倒酒的手,气冲冲地说:“好了,喝再多也于事无补。”
“就你这样也是劝人的,竟然反过来陪着我喝起来。”梁景生歪了笑着说。
“坐吧,怎么会来?”梁景生给他倒了酒。
梁景生跨佛堂,从今始,他便是梁氏真正的当家,他需要扛起所有的责任。一想到这里,梁景生便觉得脚有千斤重,每一步都艰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