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陌心一怵:“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好啊。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时陌一整颗心都留在了谢锦程上,此刻只想尽快结束话题,去找谢锦程,对于这梦寐以求、能上电视增长名气的好机会却没有一欣喜,他迅速看了行程表,立刻回:“有时间,时间、地你再说一,我明天一定准时到。”
庭成立后接手的第一个二审案件,我们省电视台要来录制宣判过程,以作法制节目宣传,我们打算定于明天早上组织双方当事人到庭宣判,你看你的时间方不方便?”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要失去什么,慌了神地问路人有没有看到谢锦程,有没有,可得到的都是绝望。
“没什么了,请慢走。”
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捧起,猛然摔了地,他摇摇晃晃地拖着双脚,走到车边,车里还是空无一人,被烈阳炙烤得气蒸腾。
“好像往那边去了。”
u盘、银.行.卡……甚至是那迫他写的,每一样被谢锦程拿走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
“请”字还没落音,时陌已经迈步离开。偌大的法院门前,一排排在阳光暴晒的汽车,车反着光,时陌不由得眯起了,艰难地寻找谢锦程的影,但没找到,他们的玛莎拉还稳稳当当地停车场上,晒着日光浴。走到车边,车门锁着,车里没有人,他到一阵不安的恐慌,立刻走去问门的值班法警:“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大概这么的,穿黑西装的人离开?”
他用了两年时间一步一步地虏获时陌的心,可是这两年间,时陌没松过一次,向他表白。他不奢望嘴的时陌会说那种“我喜你、我想跟你”在
时陌一跌坐在车边,瞬间失了魂。
“明天早上九,请准时到第七审判庭。”
他恍然想起手里的密封文件袋,似乎暗示着什么。他打开一看,顿时僵在那里,仿佛化为腐朽的枯木,双脚生,烂在地底。
“谢谢!”时陌立刻走向法警指的方向,同时拿手机拨打谢锦程的号码,然而冰冷的“嘟嘟”嘲讽地响了一声又一声,通话在没有温度的系统音中结束。
还有……一把孤零零的车钥匙。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不死心地再拨一次,依然是令人烦躁的系统音给他可怕的回答。他沿着那条路找了一遍又一遍,走过了每一个谢锦程可能会行过的街巷尾,可是谢锦程没有现,电话依然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一个上午,他找了足足一个上午,谢锦程都没有回音,短信、电话都没有回过。他一度以为谢锦程会回法院拿车,又拖着疲惫的双脚走回去,却见那辆威风的玛莎拉还被包裹在阳光的金衣里。
值班法警不假思索地说:“有,刚离开不久。”
谢锦程自从离开后,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状态,放袋里,一直都没有打开来看。他甚至买了他从未过的香烟,坐在两人成为朋友那晚的江边,静静地看着浮动的江景,一又一地着呛鼻难闻的烟,他觉得这种苦涩又辛辣的放纵方式,很舒服,很令人愉悦,也心酸到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