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这样行吗？

苏净丞将电话麦克风更靠近自己一，像是想要拉近自己与沈灼的距离，“所有资产可能资料有多……你别不耐烦，都认真看一遍，可以吗？”

“苏净丞，‘一娱’是我的公司。”沈灼将自己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他一边回话，一边将自己那只没净的左手心翻过来，借着车里的灯光看了看。

“财产转移协议我已经签字了，明天我让Lin和我的律师拿到你办公室去让你过目，没问题的话签字就会生效。”

沈灼皱了皱眉：“有事？”

沈灼在座位上安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来。

沈灼觉得自己其实早都已经说不来他自己是什么觉，他在安静中叹了气，想了片刻，还没来得及开，却先已听得对面苏净丞的歉。

沈灼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回答苏净丞这句话，曾经两人的份现在却像是对调了一般，苏净丞突然将他捧的很，像是呵护备至，生怕就连说错一个字都是伤他。

可是苏净丞却终究没有问来，他及时的将自己说到一半的话咽了回去，僵着坐了一会儿才：“那我让他们周三过去，没关系，你有空的时候都可以。”

是Lin，苏净丞这家伙不知把人家手机租借了多久，还是压就不准备还回去了。

血迹被纸巾了一半，留了一半，更显不堪。

他伸手了眉心，终于还是没有再拿生的态度，而是不急不缓的退了一步：“好了，我会早回去睡的。还有其他事吗？”

沈灼摇了摇，平淡：“后天再让他们过来吧，明天我有事要去，不在公司。”

他搏了太久，终于搏得了一线生机。

他想了想，又在后面补上一句：“要注意安全……”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苏净丞问他的话后加上了询问词，千方百种，却从没有遗漏过。

他就算短暂的个门你也会担心他意外，他咳嗽两声你就怕他冒，就连他洗盘你都要担心他划破手。

“没事……”苏净丞似乎被沈灼脆利落的两个字噎了一，但又不舍得把电话挂了，于是更加谨慎，“你刚回国，倒时差如果累的话就早睡觉……别加那么多班。”

“你去……”

――你去哪里？

沈灼突然想起，在已经错过的那些漫长而遥远的时光里，每次苏净丞远门之前，他也会这样次次叮嘱。

他幸运的曾经受过，也幸运的再也受不到了。

亮的车灯前有灰尘浮动的

苏净丞小小的松了一气，靠坐在病床上，见不到光的睛里始终一片漆黑，他却觉得前分明因为沈灼的柔而亮了起来。

当你真正上一个人，你会觉得他无比脆弱，无比气。

他似乎酝酿了一措辞，可惜再也没有了曾经说话的技术，好半天后才小心翼翼：“宝贝……不、沈灼，你睡了吗？”

是真的歉，而且带着些从来不符合他自格的诚惶诚恐：“沈灼，我发誓！我没有想要涉你公司的意思，你别误解我……好不好？”

好不好？

这句话听上去莫名的熟悉。

可沈灼却觉得自己已经受不到任何创伤，他像是已经过刀山和油锅，糙肉厚，而且麻木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