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突然想起有一天晚上两人完,大夏天,苏净丞也不去洗,非要抱着他赖在床上,一边在他脖上吻一边黏黏糊糊:“宝贝……还是从你那里过来的文件最放心,我基本都不看就签了。”
“记住了,这句话一定要说给他听。”
沈灼将协议自己留一份,另一份交由律师公证保存,最后的一份交给Lin带回去给苏净丞。
就连今天从苏净丞病房来的时候他拍着膛跟自己老板保证这件事一定能办妥的时候,苏净丞却只是用极其空寂的视线扫了他一,似乎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你先去吧,关于沈灼的事,就没有什么是百分之百确定的,他要是问了,你就照我告诉你的说。”
Lin上了车后给苏净丞去了个电话:“老板,办好了。”
“两位律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沈灼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看了一跟着Lin一起来的人。
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沈灼笑的有些深意,又在后面加上了一句,“祝你成功。”
协议一式三份,Lin将剩的两份一并给沈灼推了过去,然后把苏净丞教给他的那句话从到尾说了来:“老板说,你沈灼答应的事从来没有不到的,因为你从不会随答应别人。”
原来都过去这么久了。
真是太熟悉的字。
Lin咬了咬牙:“他还说,如果将来你真的不认了……”
沈灼站起对Lin伸手,笑眯眯:“辛苦,那我不送了。”
Lin站在病房里听苏净丞给他叮嘱这句话的时候,抬便看到了苏净丞面上的神。
苏净丞声音依旧有些病恹恹
沈灼颇为冷淡的收回了视线,摇摇:“不必了,我签了。”
但也几乎是立刻沈灼就把自己的表拉了回来,似乎玩味的重复了一遍最后两个字。
沈灼抬了抬看了他一。
两人在一起那么久,其实对互相的签名都非常熟悉。“鼎丞”的文件基本都是先沈灼签过,再递过去给苏净丞签。
“如果你真的不认了,那就,算了……”
三份协议,沈灼在尾页笔时便看到了签在一旁的苏净丞的名字。
沈灼手中的茶杯因为力太大被他握得颤了两,就连脸上一贯温和的表都迅速的崩塌了去。
他额上的绷带还没有拆,隐隐透着些血丝,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皆是苦,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心肺里蹦来。
不知是不是空调开得太,他觉得闷的厉害,只能伸手拉开了领带,有些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好半天都不想动弹。
两人都知这句“成功”指的是什么,Lin扶了一镜,也伸手和沈灼握了一:“沈先生再见。”
两位律师面面相觑了一,其中一位:“苏董说如果沈先生您有关于他资产方面疑问的话可以咨询我们,沈先生您需要我们给您一个他的资产概述吗?”
办公室里剩沈灼一个人。
沈灼猛地回过神,签字笔中途停滞,在纸张“沈灼”的某一划上留了一个小小的黑。
“算了……”
沈灼闻言一顿,笑了笑:“哦,那你老板还说什么了?”
他盯着自己的签名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想笑,又不知有什么可笑。
掌握透了沈灼到底在琢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