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岳接过,却发现上面写着十个大字,忍了忍,最终没驳了徒儿的“好意”,将书册随意揣怀中。
景岳:“什么?”
秦燕支微微抬,在景岳耳边低语,“这么简单?”
景岳抬,看着罪魁祸首,淡淡:“他醒来,怕是要记恨你。”
景岳微闭上睛,能应到对方薄唇的轮廓,还有温的吐息。
景岳:“啊?”
但他害怕,红石却是不怕的,竟然抢夺了龙的控制权,跟着蓝凤飞上了天。
空中一龙一凤,尽型差异颇大,但这龙凤呈祥的一幕,还是在众人心中留了永不磨灭的痕迹,也为景岳和秦燕支的结侣大典更添一份传奇。
秦燕支由寒云宗的弟领着,先一步去了落霞峰,景岳却被耍酒疯的蓝凤给缠住了。
他撩开纱幔,正往里走,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
一叶浑不在意,“记恨就记恨,可不能耽误了师尊的良辰吉日。”
一麻从耳垂蔓延开来,就像羽轻轻挠在心上。
说罢,一叶从怀里掏一卷书册,递给景岳,“师尊啊,这是弟们花大力气搜罗来的,您可别嫌弃。”
景岳低笑声,觉到后的人一顿,而后柔的唇吻上他的耳朵。
“嗯。”秦燕支微微低,埋首在景岳肩上,“你终于来了。”
景岳:“…………”
“燕支?”景岳轻声。
此时的蓝凤虽化作人形,但翅膀还暴在外,正扒拉着景岳不让他走。
那语气中带着一幽怨,让景岳忍不住笑起来,“是你儿缠着不让我走,他说,你要想碰我,就得从他上跨过去。”
红岩的确要被吓死了,他最近都不敢招惹蓝凤,蓝凤说东他不敢往西,成了对方真正意义上的“小弟”,如今见蓝凤又一次化为原形,他只要一想到过往欺负过人家,心里就控制不住地发憷,恨不能缩成一团原地消失。
块。
凤凰?龙族也就罢了,可凤凰不是上古量劫时就消亡了吗?景岳到底从哪里找来的?
“景景!蓬门今始为君开,家祭无忘告乃翁!”
“景景!抢婚的人来了吗?”
景岳:“……”
空中的蓝凤享受着众人的注视,他还没有变到最大呢,否则吓死你们!
“景景!氓还没从叽叽上跨过去,绝不可以碰你!”
殿挂满了大红轻纱,景岳一时间没有发现秦燕支的踪迹。
修界的酒并非凡人可比,两人都有些晕乎乎的,面如红霞,笑若阳,一改往日模样。
当日闹了一天,景岳和秦燕支在众人的恭贺不免饮了些酒。
“景景!你何时带叽叽去浪迹天涯?”
等候一旁的一叶实在看不去蓝凤耍酒疯,伸手在他后脑重重一敲,只听“咚”的一声,蓝凤扑街倒地,就此晕了过去。
直到日西落,宾客们总算放过了这对新人。
等景岳一路来到落霞峰主殿外,莫名就想起了当年在三界寺菩提照心上看见的种种,那些画面虽与现实有很大不同,但结局却是一样。
细碎的吻从耳垂一直落到脸颊,景岳本能地微微偏,亲吻又在嘴角连不去。
他笑了笑,推门走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