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粲牵了牵嘴角，目光落在那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孔上，“我的阿弟如今已是孙氏一族的族长了，真好，阿姊真为你喜。”孙祁顿了顿，似乎并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个，距自己接手族长之位来算也有个两三年之久，从前孙粲是从不提这些的，不过他还是笑:“那阿姊就快快好起来，到时咱们就回孙家，他应冀是大司还是大将军，离了他，阿姊还是尊贵的孙氏女！”

“你怎么又去服这乱七八糟的东西，若是给阿娴知定要说了。”孙粲皱眉，伸手想要提胞弟扫去衣上沾着的灰尘，那孙祁忙弯腰，只:“我不过是想作幅画，想着服了会有些觉，这衣服不打紧，脏了便脏了，阿姊拍它仔细脏了手。”

她说不动了，额上布着细密的汗珠，两发黑，耳朵也嗡嗡地响，孙祁忙要她躺休息，“阿姊且歇歇，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你还这样年轻，哪里……哪里会……”他鼻发酸，忽然别过脸只说睛不舒服。

“你听阿姊的，待……待我去了，你便举族南，万万要——要离开帝京这是非地。

孙祁一直觉得她的病就是应冀害得，当年就不该帮她去沂州的。

我不知应冀的打算，登上皇位的人最后到底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孙家不能卷这些事中，阿祁……你懂得肯定比我多，我相信……”

无线蔓延，扩散。

上叫他非常舒服，人忽然禀报了消息，一时间的纵舒散了五分，漆黑的墨汁低落在纸上，如同心升起的恐惧与焦躁。

“阿姊只说便是。”孙祁忙回她。

“还没到吗？”平常好像极短的路程这次忽然变得很长，孙祁不由扬声促，本就不好，这么一来倒吓得车夫忙使了鞭加快车的速度。

孙粲忽然蹙着眉，原因心里已经知了大概，忍着阵阵昏晕:“我有事交代你！”

“孙祁！你若还听我的就留，听——至少听我，听我说完！”她狠心掐着自己的大好散散眩晕的觉，“无论是应冀还是餮儿，他们最终都会对士族手，理你我都知。南虽不能百分百保住家族昌盛，但，但好歹也不会被人欺负去，只要有心经营，到底也是一方势力，孙家……孙家的孩怎么能叫别人看轻，欺负呢？”

孙粲慢慢回神，那双睛里透着笑意，“是我疏忽了，绣诗！命厨房——”孙祁忙打断她:“无妨，左右现在也不是很饿，方才服了些寒散……”

在路上，脑中乱糟糟地想起许多事，事实上自从阿姊病了之后，每每去瞧她，孙祁都是这样的反应，许是太忧虑了，他这样宽自己。

孙祁胡乱拿着宽大的衣袖在脸上抹着，“阿姊放心吧，到时我们一块去。”

“阿姊！阿姊怎么忽然这样急得叫我过来，还未用膳哩，一会阿姊可要好好陪我吃些。”他大步走向室，瞧见孙粲靠着垫，仰着巴不知在想什么，谢娴还未显怀时天天来陪她，可每每归家都说孙粲什么也吃不，便是喝一米汤也会吐来，他压着心不详预，整定心神，似从前那样与她笑，想逗她开心。

见他答应，孙粲眉也舒缓不少，轻笑一声，“傻阿弟……阿姊恐怕——恐怕要比你们晚些才去哩，到时候你们在那安排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