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大家便回自个儿的院,应冀看着孙粲摆了古琴半天也不搭理自己,终于:“那饺……那饺里为何会有钱币?”
,若不提平日里的顽劣事迹,倒也是个不错的小人儿。
“大兄有时间关注二郎,倒不如顾好自己,吃您自己桌上的,这主菜还未上完,糕倒是吃个光!也是,这蜜豆糕什么的就是大兄的最。虽上不得台面,可填填肚还是可以的。”孙粲不冷不地回他,像是没看见裴郡主的脸一般。
在应家,有钱币的饺都是放在应桓那碗的,即便不是应桓也会是应仲,或者应献。
“阿祖又寻孙儿的开心啦,孙儿才不上当呢!”应献哼哧哼哧地跑到应桓边,果然被应桓抱在怀里,“哦?我献儿何此言,倒是叫阿祖不明啊。”
应冀张了张嘴,声音好像哑了一般发不来,应桓方才已经很明确地表明日后相府是要给大房了。
“嘶……”孙粲觉得手腕被的死死地,像是要被拧断了一般,应冀低着,垂着,抿着嘴紧紧地,她觉到应冀是生气了。
人又端上来一盅熬的白白的鱼汤,上撒了翠绿的葱花,鱼汤的中间码着的豆腐,铺在最面的是层雪菜。
他好像在很小的时候才吃到过一次。
不过在碗里还剩两三个的时候,孙粲便拨给应冀说是吃不了,他也不说什么,和往常一样便放嘴里,偏偏咬到最后一个饺时愣了愣,意识看向孙粲,却见她笑着摇了摇,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
应冀掐得她很疼,待反应过来时那腕一圈早就青紫发,他心里说不什么滋味,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袖拉来,“抱歉,我……我伤着你了……”
应桓抚着他的:“之深责之切,先生是为了你好!不然以后如何得了一朝之相呢?”
“无妨,不过是外伤,替我盛碗汤吧,天气冷,喝着和和。”
孙粲虽然是问话,但说得却是肯定,那应冀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你就没有一想法吗?”
“我?我么……哼,应冀!
他……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叫人放的呀!怎么,不行么?”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仿佛是理所应当的事,“你吃到了钱币,这可是个好彩呢!接来的一年,阿冀会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
应冀“哎”地一声,又将鱼肉去了刺,那孙粲不过喝了几便放了,应桓与大房那边倒是其乐,她其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一桌摆的都不是她想吃的,有的味还奇怪,最后还是端了饺的时候吃了些。
大房那边却是得意的很,尤其是应仲,扬着似笑非笑地睨着应冀:“阿弟怎地不吃啊,脸这样难看莫非是心绪不佳?可是谁惹着你不痛快了吧,告诉大兄,大兄替你收拾他!”
“先生对孙儿教极严,常常打孙儿的手心,哪里还会夸孙儿呢?”应献皱着一张小脸,他年纪还小,作着苦大仇深的表倒是可有趣,逗得众人发笑。
“好啦,不就是个丞相之位么,这破东西我们才不稀罕,便是要,也得从他手里抢过来!瞧你这样,其实要我说,你阿耶之所以那么说完全是因为应家二郎痴傻之故。一个痴傻之人何以堪居相位呢?怨不得别人,谁叫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