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来摸向他的嘴角,还没有到,谢西华的动作忽然间停住。
谢西华蹲来翻了翻,找陈叶的刮胡刀来,站在镜面前刮胡。
他转过脸去。
他这好久想都没想这事了,今天却不知是怎么回事。谢西华闭上,站在洗澡间里扶着墙,行了一次全面深的自渎。
陈叶摇:“瘦,骨硌。”
“跟于经理吃饭,然后费先生那边有个Party,应该有不少当地名在场,可以去看看。”
不像话……这是把自己当靠垫了么?
陈叶没镜,浑都是,闭着睛摸索挂在门的浴巾。肤是非常好的,很白很光,谢西华一直觉得陈叶的发型土,可是现在发湿漉漉的,什么型都没有,反倒不减分了。
黑暗里谢西华没有跟上电影剧,皱着眉,脑里想的是后面正在睡觉的助理。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一推,陈叶寸丝不挂地迈步来。
谢西华冷笑一声。
你看他刚来的时候全绷紧,目光无时无刻不在自己上,活像是随时会揪住羊尾拖回窝的牧犬。那时候自己也不省心,三天两想摆脱了他往外跑,还时不时想欺负他,让他知难而退。那时候他真是一刻也不能松懈,随时随地要应付自己的为难,格自然尖锐些。
“不躺就不躺,不稀罕。”
(十一)
现在是工作的时间,已经打起瞌睡了吗?
越想越气闷,想他是何等风人,现在像只驴似的被拴在家里,连这小土包的也有了……呃,想法?
现在这放松之后的模样,只怕才是他的真。
垫。”?谢西华说。
洗完澡找不到刮胡刀,谢西华拿起房片想也不想地走陈叶的房间,浴室的门关着,陈叶正在冲凉,旅行箱开了一半,衣服和洗刷用品都在里面。
谢西华不知该说什么,难还能把他压散了架么?
谢西华把领带拉来,一边脱衬衫一边走洗澡间里:“嗯,你先自己收拾收拾去吧。”
谢西华一动不动地站了半天,把刮胡刀放回到房间里。
(十二)
陈叶拿了巾就回浴室去了。
两人差。一酒店,谢西华把旅行箱扔,脱西装外套:“今晚的行程是什么?”
呸呸呸。
那张脸,摘镜来不说是国天香,清秀可人却是不在话。
谢西华一动不动地半躺着。
谢西华回过半坐起来,盯着助理看似睡着的脸。
自己有病了,什么?
陈叶坐在旁边拿起爆米花,问谢西华:“要不要?”
什么年了,谁还这种厚镜?
陈叶边吃边往后靠,不多时,谢西华听到均匀的呼声从后传了过来。
屏幕上一阵爆炸的声音,陈叶的轻轻动了动,跟他的靠上。
最近吵嘴少了,谢西华想了半天,决定不太客气地认为是自己的功劳。
谢西华的脸铁青。刚来的时候警醒小心,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动静,最近这段时间越来越不像话。
这小土样。
不但尖锐,还有嘲讽和抗拒。表面上看起来平和,却句句都是反话。
……嘴角有小污渍,刚才吃东西没吃净?
谢西华一风化。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