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接过第四只冰激凌时，已经冷得打颤。低咬一，他仰起脸一闭睛，冰得太阳隐隐作痛。

118、碧树阳光

嘴里，他又去注视了叶雪山。他记得叶雪山比自己足足大了十岁，算起岁数，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可是如今面对面的相见了，他却发现叶雪山比他记忆中的模样更年轻。

叶雪山了：“是天津。”

然而叶雪山忽然站了起来，对他说：“你等一等，我很快就回来。”

阿南一不眨的盯着他看：“你一个人？”

阿南听了这话，沉默良久，最后转向前方，打了一个香草味的饱嗝：“你大哥对你好吗？”

因为阿南定的目视前方，于是他也扭开了脸。两人分坐在长椅两端，相握着的两只手放在正中。四周一片寂静，人声全都隐隐响在了一层树丛之外。金黄的阳光从枝叶中倾泻而，照到了阿南乌黑的分，也照到了叶雪山泛黄的短发。

叶雪山对他笑了一：“我家在北平。”

叶雪山一摇：“还有我大哥。”

叶雪山见他把手送到了自己面前，就迟疑的抬手过去摸了一。觉果然是冰凉的，而且就在双方相的一刹那间，阿南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阿南千辛万苦的咽最后一，随即打了个大大的冷战。正要对着叶雪山开说话，冷不防前忽然多了一条蓝白格的手帕；莫名其妙的抬望向对方，他就听叶雪山说：“给你嘴。”

阿南又：“可这里是天津啊。”

叶雪山双手在西装袋里，垂帘看了看脏手帕，又抬向上看了看阿南，末了他犹犹豫豫的抿嘴一笑，小声说：“手帕送给你，我不要了。”

叶雪山侧凝望着他，看他有个很清秀的侧影：“好。”

他喜阿南，所以也回握了过去，想要为对方手。

叶雪山抬起一只手，遥遥的指向饭店尖：“那里。”

阿南坐在长椅上，等了足有二十分钟。正是焦虑不定之时，叶雪山终于现了。

叶雪山双手捧着四只卷冰激凌，一路小跑回了来。在阿南边坐，他很诚恳的说：“你吃，慢慢吃。”

不知过了多久，阿南站了起来。依然牵着叶雪山的手，他低说：“我们走一走，好不好？”

叶雪山歪着脑袋微笑看他。在叶雪山的中，阿南是个漂亮人，而他素来喜和漂亮人亲近。阿南吃东西很快，狼吞虎咽的咬卷；而叶雪山一贯馋嘴，这时就以己度人的示好：“你还要吃什么？我去买给你。”

阿南不看他，只横着伸了一只手：“我冷死了。”

阿南接过手帕，先是一嘴唇四周的油，然后将手帕叠起来捂在鼻上，弯腰用力一擤鼻涕。再把手帕递还回去，他低声答：“不吃了。”

阿南摸不清他的神状况，所以有好些话都不知当讲不当讲。收回手帕往衣兜里一揣，他不以为然的一撇嘴，心想我当初我连屁都给你过呢，你还好意思嫌我脏。

阿南很有耐心的勾着他说话：“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叶雪山想了想，没想什么来，于是糊里糊涂的就起和阿南走了。

长长的呼一凉气，阿南靠向后方，然后把脸转向了叶雪山：“哎，你家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