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必非要跟著我,你能忘了纪凌飞,忘了玲珑阁,甚至忘了自己是谁,总有一天你也能忘了我。”
闻言,谢宁双没有丝毫犹豫,激动地说dao:“不能!那些都是谢宁双,而我是谢七。谢宁双已经死了,如果连谢七都不在了,那麽,这世上哪里还有我。”
这一刻,赵五终於知dao谢宁双一直以来是抱以什麽样的心qing,紧紧地纠缠著自己不放。不仅仅是为了找到一个席shen之所,而是最後的一gen救命稻草。如果连赵五都不在了,谢七的名字就失去了意义,那麽,谢宁双还能是谁?
苏城破苦苦ai恋傅青桓十多年,最後不过是换来一场猜忌和阴谋。赵五不经意地给了谢宁双一个名字,最後得到的是一个生死不离的谢七。到底是谁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张肃刚打开牢门,远远赶来一个黑影,来者正是陆凌生。张肃见状,赶紧跑外面把风。
陆凌生手里拿著两把剑,一把扔向赵五,另一个交给了谢宁双。
“你们快走吧,阁主夜里喝醉了,阿瑟姑娘这会儿正陪著他,暂时不会跑来这里。”
陆凌生顿了顿,又说dao:“暂且在後山躲上几日,我会想办法找艘船送你们走。”
赵五diantou,淡笑dao:“谢了,小师弟。”
多年不曾听到如此亲昵的kou吻,陆凌生yan眶微re,说dao:“师兄莫要言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都视你为兄长。”
说到这里,陆凌生顿了顿,问dao:“师兄,你真不打算告诉阿瑟有关於她的shen世?”
赵五无奈地摇tou,苦笑dao:“如今她这麽恨我,怎会相信我的话?何况,她对傅青桓未必没有qing义,你说,她会信谁?”
想起阿瑟恨不得杀死自己的表qing,赵五不免觉得讽刺。他长叹一声,终是释然地笑dao:“罢了,我不想让她徒增烦恼,你替我好好照顾她吧。”
赵五怎会不知dao,若是阿瑟对傅青桓只有恨,以傅青桓给她的信任,她早就有机会将他一剑杀死。可是,阿瑟没有这麽zuo,也没有想过要这麽zuo。无论傅青桓chu於何种目的,他确实给了阿瑟寻常弟zi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不guan是华月阁的武功,月使的tou衔,还是他的信任。
陆凌生看著阿瑟长大,又如何不知dao她的xingqing,听到赵五这麽说,更是只能叹气而已。
沈思半晌,陆凌生严肃dao:“我明白了,师兄,我一定把她当作亲妹妹一样照顾!”
赵五不再多言,只是拍了拍谢宁双的肩膀,说dao:“走吧。”
谢宁双diantou,寸步不离地跟在赵五旁边。
不料,两人刚离开大牢不远,远远就听到後面传来一阵sao动,然後,是一名弟zi大喊的声音。
“快来人!牢里的人跑了!”
“往树林里去了,快追!”
yan看著他们shen後渐渐亮了起来,赵五知dao已经有人追上来,他斟酌良久,握住谢宁双的手,说dao:“我们往小路走!”
谢宁双没有异议,只是回tou看一yan来人的方向,问dao:“若是他们追上来了,是杀还是不杀?”
赵五自嘲地笑了笑,答dao:“若非万不得已,莫要伤人。”
要说蓬莱岛的地形,赵五必然比这些弟zi更熟,两人一路东窜西躲,终於到了一chu1幽静的院zi,院zi里空dangdang的,连多余的一棵树都见不到,只有一座很gao的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