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抵挡赵五袭来的剑气,阿瑟一个侧闪躲,然後,猛地一掌打向对方。因为她心里一阵慌乱,这一掌没有掌握分寸,犹如起一把火,把居於角落的书桌打飞起来,“乓”的一声碎成零星的木块。
难怪陆凌生说,华月阁里只有苏城破可以和傅青桓相较,而阿瑟自然见识过傅青桓的武功有多厉害。
突然,阿瑟猛然使一招,玄天剑像是会飞一样,顷刻间已经至赵五前。没想到赵五却快她一步,非但挡了她的剑,一招之间就已经向她的要害。锋利的宝剑迅速刺向阿瑟的颈,不知为何,又轻轻从旁边过。
“所谓阴阳,并非一阴一阳,而是有阴有阳,中原武学更是如此。若是拘泥於门派,受限於招式,便无法通透武学的本质。”
阿瑟心一惊,不由得瞪大了睛,愣愣地看向赵五,然後,一个飞往後退了数步。
种方式施展来,竟然变成了不一样的威力。
赵五见状,难免分神看向谢宁双,而谢宁双绝非弱者,眨间已经剑挥动,把那些木块削成了片状。
此刻,不阿瑟有多麽气恼,她都不得不承认,哪怕傅青桓力深厚,剑法准,招式狠绝,却只是学得剑法之形。而赵五明明应该疲惫不堪,何况上还有这麽多伤。可是,他摸透了自己的一招一式,恐怕就算闭上睛,都能凭借本能来反应,这才是学得剑法之本。
今夜,月尤其皎洁,天上像是没有半遮挡。夜越深,四周越是明亮。轻功是阿瑟自认唯一能胜过赵五之,若是没有至楼的书柜,以及月光之外的阴影遮挡,阿瑟已经没有信心可以和赵五一较。因而,当她看到站在角落的谢宁双整张脸孔,她不免担心会失去最後的伎俩。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手,看著赵五笑的模样,阿瑟心里百般滋味难以言喻。突然,赵五费力地咳了起来,左手意识地捂住。右一,险些就要倒在地上。幸好谢宁双快一步上前,扶住了他握剑的那只手。
木块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然後,被两人相持的剑气波及,七零八落地飞散开来,其中几块更是朝谢宁双飞来。
原先阿瑟对赵五的话只是似懂非懂,待到她渐渐发现赵五的厉害之时,难免拿来和傅青桓述的秘籍作比较。她虽不能完全明白,却隐隐察觉到两者相通之。可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太多,只能以本能揣摩其中真意。
而阿瑟趁赵五走神之时,剑攻向他,不料,剑未近,赵五已经挡了来,速度之快令阿瑟咋。
阿瑟眉紧蹙,偏不信邪,故意加快动作,把每一个招式衔接紧密,既快而狠绝又令人花缭乱。
直到此刻,阿瑟已经渐渐失去冷静,她急於想要证明赵五是错的,更急於想要把对方打趴,可惜,偏偏她总是攻不到要害,更不要提压制住赵五。
但是,赵五非但没有落风,甚至镇定自若:“哪怕你反应再快,里看到的不过是虚妄。任何招式都是诸相,若能无所住而生起心,必能识得本相。”
阿瑟一时气急,怒骂:“混!”
赵五却笑:“事之中皆有阴阳,而阴阳变化便是规律,每个人使剑的套路都不同,但是,只要掌握其中的规律,那就能快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