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横亘在我和布莱恩之间最深的一伤疤。
文字是否真的有力量?我想是有的,因为它彻底让我所有的苦难和困惑都被轻易地割碎了。
“你要什么?”我问。
“为什么?回答我,布莱恩。”
门再一次被打开,但这一次来的人却不是巴泽尔的手,一个有着一卷的青年走来,睁大睛,说:“我希望我赶上了,布莱恩,你还好吗?”
第48章
“是的……”他说,“我真是个变态。我一边说你,一边在谋杀你的父亲。”
他像个恶作剧的孩一半朝着巴泽尔的地盘扔了一个打火机,火苗在一瞬间窜了起来,地上已经被他们洒满了汽油。
他没有回答我,他的嘴唇颤抖着,血混合着汗从他的脸颊了来。
那些记忆像是被燃的纸片,慢慢地视线里化掉。好的,坏的,都不重要了。
追回那些被偷走的毒品。”
“什么?你认识我?”
天亮时,警察和记者终于姗姗来迟。很多人都在后来的回忆中说:“‘鲨鱼’巴泽尔被捕,本市最大的贩毒团伙被消灭,以及在贫民窟发生争斗的那一晚,令他们久久不能忘怀。”
安娜是
青年打量着我,恍然大悟:“罗伊,你就是罗伊!”
“为什么?”
“嘿,等会儿。”博格停来,对我笑了笑。
卷发青年带着我们离开了这里,他叫博格,有着一双清澈的蓝睛和一个小小的酒窝。我们一左一右地架着布莱恩上了车,安娜也已经脱离了危险。
我想,这是我这辈所听过的最难以描述的一句话。
在他们里,巴泽尔代表了混乱中的秩序,黑暗里的准则,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巴泽尔会被上手铐,押送墙的另一边。而那些没有混乱的人们,也只能通过略显苍白的图片和文字报窥探到整个事件的冰山一角。
然而,即使是于旋涡中心的我,也依然无法知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在我和布莱恩被关地室的那段时间里,另一伙人闯了来,他们比巴泽尔的势力更加凶猛,以暴制暴,法律和德不是他们要遵守的规则,所以,有些事变得简单多了。
“有很多原因。”他闭了闭睛,“有很多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不喜这些事,可能是因为你的母亲,这太复杂了。”
“你一直都知莫迪尔其实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你却不敢告诉我。”我说。
“他们会被烧死的!”我朝他喊。
这一次,我等了更久,布莱恩推开了我,我第一次看见他哭了。
“别怕,是救援。”布莱恩说。
我在后视镜里看见了熊熊燃烧的世界,从贫民窟里跑来一些人大声叫喊着。我们路过尼克以前住过的小楼,我知我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了,也再也不会见到尼克了。
博格持要安娜去医院,他看起来很和善,既绅士又礼貌,可是安娜已经彻底被吓坏了。她在车上一直抱着我,我不知该对她说什么,只能在她车的时候小声地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博格说:“不会,里面没人了,只是给警察们留惊喜。”
“当然,你的哥哥一直在找你。艾・莫迪尔,他一直在找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