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杂音传来,后来才听到有人说话,那人说:“是我。”
景泽没说话,站在原地愣了一会,猛地把行李箱丢在地上,朝景森扑过去。景森躲都没躲,生生地接了他这一拳。
景森叹气,:“他当时发短信给我,求我帮他这个忙。”
景泽一瞬间懵了!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颤抖,但他的声音比手颤抖的更厉害。多少个日日夜夜,假想过再见他的景,想了无数句台词,但此时却不知该说什么。
景泽打开车门冲去,像个小一样,站在街大喊大叫:“我也很想你!非常想你!”
景森说:“对不起。”
景泽几经哽咽,早已泣不成声。他草草抹去脸上的泪,狠狠鼻,温柔地说:“宝贝儿,我在…”
这一拳打的极重,景森的嘴角已渗血来,他拿手胡
见景泽没有回应,他又问:“能听到吗?嗯?”还是那样温和的声音,像一面平静的湖。
信号时断时续,耳朵里传来阵阵杂音,那声音有像破旧的收音机,虽然旧,但却极有质。景泽见没人说话,疑惑地问:“Hello?”
曲静深刚把晾的衣服收起来,房间里还飘着洗衣粉的清香。他倚在沙发上,忍不住红了圈:“我很想你。”他心里的难受并不比景泽少,想念也一样。
――我一直都在,每一天都想着与你不期而遇,就算在梦里也好。
景泽刚要迈去的脚步又收回来,他需要听解释。于是,他回过认真地注视着景森,等待他开。
第一三七章平安喜乐
总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又觉得想说的话太多,不知从何说起。
景泽随意应了一声,也不回地朝门走。
仿佛前年还青涩无知,转便已是沦淹没在人海的伤心人。时间的力量是伟大的,或许能让更,或许把贱踏的有如尘沙。就算有心重新拾起,亦握不住。
他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订回国的飞机票,飙车回家去取护照。
景泽来不及拭脸上的泪,心绪饱满如充足了气的气球。他再也忍受不住,猛踩住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景泽就这样无助地趴在方向盘上,痛哭起来。这样乍然的相逢,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运气和勇气。
景森平静地看着他楼上楼的跑,等景泽拎着行李箱来的时候,景森才问他:“他联系你了?”
景泽开车回去的路上,大脑里一片空白。前尘往事断断续续地在脑海翻覆来去,最后一个场景永远停留在抢救室门外。烈的消毒味,刺的人发疼的红灯……然后是疾如般的岁月,遇到过的人,发生过的事,最后只定格在一张脸上。
随手了接听键:“Hello…”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所有的快乐,换他回来。许多个夜里,景泽这样想。
――他们初相识的时候什么样?他像个二一样,以自己的方式享受生活。他说过多少荒唐话,过多少荒唐事,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如果能选择重来,他一定从开始就学会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