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中午要跟人吃饭。约的十一半,回家花十分钟准备材料,别的就没什么事了。”
“你在发烧。”闻箫语气加重,放开手后凑近,额相贴,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池野,你在发烧。”
广播的音乐从场传过来,惊起不少飞鸟。池野想找个什么话题来聊聊,想了一圈却发现,没什么能聊的。
“你额很,”闻箫陈述完事实,涩地发疼,“去不去校医院?”
骤然的靠近令两人的鼻尖有短暂的碰,池野意识否认:“不会,我没有觉不舒服。”
兀自想着,因为疼,池野意识地又抬手了额角。
注意到这个动作,担心是不是没睡好缺觉,又看见他里布满的血丝,闻箫忍不住问:“上午还有事吗?”
他天天陷在其中,觉得无聊且压抑,就算放宽了条件挑挑拣拣,也找不两件能聊的趣事。
池野能看见他垂的睫,开玩笑:“早知有这个待遇,我应该多几条伤。”
“又心疼我了?”池野了闻箫的耳垂,嘴角是散漫的笑意,“你池哥没这么脆弱,撑得住。而且,见你更重要。”
池野是骄傲的,也是倔的。倔地试图以一己之力扛起病重的母亲、年幼的妹
“没注意,回家先去看了看芽芽有没有踢被,然后没什么印象,躺床上倒就睡了。”池野就着闻箫的手,咬住白喝了温的豆浆。
因为他无比清楚地知答案是什么。
闻箫抓了他的手腕拉,嘴唇贴在手背的伤亲了亲。
锋利尖锐的东西划开的。
一秒,从一旁横过的手贴在了自己的额上,有些凉,很舒服。
但他一个字也没说来。
池野还没开,就听闻箫说:“你在发烧。”
从芽芽的学校到家不超过九,睡到十一,差不多可以睡足三个小时。
说完就被冷冷瞪了一。
闻箫很想问,能不能推了今天中午的饭局,能不能不准备材料,能不能去一次医院,能不能回家吃退烧药闭好好睡一觉……能不能把可以休息的时间都用来休息,不要绕路特意来见他。
准备材料、吃饭,闻箫又问:“送了芽芽,怎么不先回去补补觉?”
把拆开好,闻箫喝了一,又放到池野嘴边,问他:“昨晚几睡的?”
池野顺着他的视线低,无所谓:“昨天打架划伤了,不严重,看,已经结痂了,再过几天等痂脱落,就看不来了。”
他差不多一个月没来学校了,学校里、班里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段他都不清楚,上课到了哪个度他也不知,甚至闻箫遇见了什么、包括闻箫之前请病假在家他同样不知。而他自己边,除了材料合同价格这些枯燥无味的杂事,要不就是成年人之间那一套虚与委蛇。
他这两天太阳闷闷胀胀地疼,忍不住抬手了几。
“什么?”
听见闻箫骤然沙哑的声音,池野唇线收紧,没有再否认,他语气轻松,反而安闻箫:“家里有退烧药,不要担心,只是低烧,我没事的。”
心底又冒丝缕的负面绪,让他焦躁――两人的生活轨迹半不重合,临到坐在一起,却没有话可说。他深知这是怎么造成的,却无力改变、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