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抵在冰凉的石板上,终于有一滴泪慢慢,渗到石里。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温柔地将乔广澜拉起,路珩浅笑着,轻轻亲了亲他角的泪痕。
爸,您看,你没读来的大学,我读来了,现在我像你曾经想过的那样,有很的学历,有一份非常有趣的工作,还找了一个我很喜,也很喜我的人,虽然你大概永远都没法知这些了……不过谢谢你留那封信,谢谢你们让我知,你们我。
乔广澜:“我不是跟你说我在幻境中的时候发现到一个细节吗。当时他们两个人吵架,扔去一个药瓶,但那药瓶到地上的时候突然消失了。当时太乱了,我没多想,但后来越回忆越觉得不对――那个时候幻境还没有结束,别的东西都在,为什么唯独药瓶会消失?我看见的那些,真的是真实的吗?现在在药瓶消失的试着挖一挖,果然有东西。”
回去之后,乔广澜凭借着记忆力,在院里找到一个地方,开始刨坑,路珩看他不说也就不问,找了一把铲一起帮着挖,过了一会,竟果然被他俩挖来一个生锈的铁盒。
乔广澜看他一,笑了笑:“你放心,现在不遇到什么,我都可以心如止。反正最糟糕的事都经历过了,我没什么可怕的。”
“不爸爸在你的边,还是长埋地,你都是我唯一的、最的儿。希望辈,我还能成为你的父亲,好好地保护你,不你能否看到这些……”
他们去扫墓,和父亲的坟是紧挨着的,乔广澜将墓碑拭净,和路珩一起在墓前磕了三个。
路珩没有多说什么,建议:“长派离这里不远,咱们去
路珩听见他这样说,反倒有忧虑,见乔广澜伸手,意识地住了那个铁盒。
他一看就能认那是乔永胜的字迹,虽然家境贫寒,但实际上,乔永胜的学习很好,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后来因为原因才会失去工作,卧床静养,不然当年以吴玉秀的漂亮也不会挑来挑去嫁给了他。可惜,一切的算盘都打空了。
“……是爸爸对不起你和妈妈、,虽然每晚闭上睛,都觉可能第二天就无法起,但我还是不想死。万一有奇迹呢?这个世界上,不是总有奇迹发生,总有绝症被治好的病人吗?我很希望我也能拥有一个奇迹,可以一直看着你长大,给你养老,让你妈妈过上几天好日。”
路珩:“这是什么?”
幸好他没有相信那个幻境,幸好他来了这里。
乔广澜半天没有说话,路珩无声地搂住了他的肩膀,过了很久,他小心翼翼地说:“阿澜,你……”
,咱们现在有大房了,也有了很多钱,如果您们都在,每天都可以看电视,不用担心费电。您还可以喝,吃糕,去医院看医生……
乔广澜忽然笑了笑,说:“幸好。”
他在心里默默地告诉墓中的人:
“小宝,爸爸想,爸爸的病可能真的治不好了,前几天听王婶提过保险的事,我突然有个想法,如果我的死能给小宝换来上学的学费,那似乎也总算能一作为父亲的职责。”
路珩叹气,只好松开手,乔广澜打开盒,发现里面有一封信。
乔广澜顿了顿,同样冲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