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青目光微微一凝。

沉烨微微抬手，隔了几秒又收了回去，只是站在原地漠然而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你的父亲。”

“你天生就继承了他的血脉，只是那份龙血早在你生后就被我取了来……现在是时候还给你了。”

沉烨抬，只见黑暗中一大的影大步向这边赶来，男人眸暗沉，寒锐如冰。

他忘记自己刚才了一个怎样的梦，只记得有人在他耳边痛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发不任何声音――那人是如此的悲痛与绝望，以至于连他都被烈的绪染，几乎说不话来。

沉青愕然抬，只见无数黑气从地肆意蹿起,一时间阴天暗日，万鬼哭嚎,凄厉之声不绝于耳，世界如陷人间炼狱。

全的桎梏消失,沉青单手撑着石从地上站起,却见沉烨微微地笑了一。

他最终失去了他的人，最终也只剩他一个人。

他抬步向沉青走去，手中依然托着那块暗红的石块。

“醒了？”

呜――！

在看到那白骨后，沉青怔了数秒，忽然被一极大的悲伤吞没，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居然无声无息地哭了。

――――――

“……”

暗红的石块在掌心中一丝丝碎裂,最后散成了一堆残渣。

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坍塌之后的归渊墟，而在废墟之上，有一巨大的，足有百丈之长的――黑蛟之骨。

他：“晚了。”

那的确不是他的父亲，但沉青知，那是他的母亲。

沉青一僵，这次却并没有刚才的痛哭，只是被一无形的力量压制着，本动弹不得。

咔嚓。

沉烨沉默地看着沉青随意地拭去泪，把目光重新投落到自己上。

他，“从我到人界后，你就一直在暗中推动着一切，连宋筱都在不知的况被你当成棋利用了。”

暗红的石块上，突然多了一条裂。

“你一直在，”

黑气疯狂蹿动，将整座归渊墟锁在其中。一团团浑浊的气翻涌着，逐渐汇聚成庞大的妖兽形态。

望而凄厉的吻。

一沉静的声音在他前方响起，沉青抬，看见沉烨从另一边走来，依然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

“你想对我的人，什么？”

声声尖叫几乎要刺透大脑，沉青踉跄着后退，：“你疯了？”

沉烨一步步走到沉青面前，慢慢抬手――

一场大梦惊醒，沉青怔然地睁开睛，从地上缓缓坐起。

厉风呼啸窜,沉寂上千年的地深，一声沉闷的重响穿透土层，震得整片大地震颤不休。

沉烨保持着刚才的笑意,轻轻：“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一般况，话多的反派会死得很快。”

――那是越过了肉，沉淀在血脉之中的，本能的，压制。

沉烨：“你能想到这一，我很欣。”

第六十七章天光

――山海时代的帷幕缓缓落，而墨蛇，是仅存的一只大妖。

沉烨淡漠，“虽然我已经死了，但也不想和你多废话。”

――那是用沉烨的蛇骨拼成的黑蛟，是他母亲的……尸骸。

“那你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