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我也你。”
真是栽在这王八手上了。
由于当代社会刑罚中并没有“鞭尸”这一条,因此,尽费承宇生前作恶多端,此时既然已经化作骨灰,自然也就免于被追究刑事责任。
“……”
这句话定时炸弹似的在骆闻舟心里憋了好久,忽然就这么脱而,在他引爆,炸开了淤在那许久的石,让混着泥土味的微风空地从中划过。
骆闻舟没应声,受了这句迟来的歉,不声不响地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山走去。
满山老槐森严、松涛如怒,微风中窃窃私语。
费渡一愣。
骆闻舟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除夕那天我带人去滨海,这辈没那么害怕过,害怕到现在都不敢细想,一想起来手就哆嗦。我不是怕你斗不过什么……什么张久、范思远之类的货,他俩加在一起能让你一勺烩了,我是怕你不知惜命,拿着我的心肝去喂狗!”
不过他生前的非法所得还是要理的。
再相信你一次,虽然你有那么多不靠谱的前科,再让我伤心……
好在费渡对此早有准备,该剥离的剥离,该撇清的也撇清了。毕竟,在他原本的计划里,并没有给自己设计一个好场,所以无论如何,他得给跟着他的人留好后路。只不过现在这条“后路”要由他本人亲自来经营。
舟忽然打断他,“你给我好好想想,把一个正常的大姑娘活活成了神病,她还跑不了,躲不开,反抗不得,她能怎么办?死就是她唯一的自由。可是这种日她过了十四年,不说别人,我觉得我是肯定不行的,可是她到了,你知她为什么熬过这么多年么?”
总之,以前那个闲散败家的“纨绔弟”他是当不成了,费渡自己虽
“什么没有骗我?”
“骨灰等候室里,‘哄你兴最重要的’那句话。”
“对不起,我……”他半晌没能“我”个所以然来,仿佛是已经词穷,只好轻轻地闭上,握了满把骆闻舟紊乱又急剧的心。
“我没有骗你?”
费渡瞳孔微微一缩,巧如簧似的人突然哑巴了。
“那句是真心的,不是耍花腔。”
期限是从今以后。
费渡意识地一挣。
“因为你十四五岁了,已经知怎么在费承宇面前保护自己,还因为过了十四周岁,你就不是什么都不予刑事罚的无行为能力人了,费承宇只要不想让他的独生冒蹲监狱的风险,他就会尽量避免让你亲自那些不可挽回的事。那天在地室,金属环卡在她脖上,你当她是怕死吗?”骆闻舟抓住费渡的肩膀,行把他转过来,“你那么聪明,难想不明白,死亡是她最渴望的归宿。她本不怕死,只是怕就这么死在你手上,她怕你一辈也洗不净手――”
第182章番外三
“……对不起。”费渡又重复了一遍。
“……嗯。”
好像也不能不你。
骆闻舟愣住了,零星的火气轰然散开,因为看见费渡那不笑也隐约三分形状的卧蚕和修长的角居然泛了红,虽然只有一,像是调淡的彩浅浅晕上去的。
费渡:“闻舟……”
不知过了多久,费渡才轻轻地动了一,他抬起关节僵住的手,在骆闻舟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