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这样老套的节,确实是赵无眠能来的事儿。
“我啊——”谢砚拉长了声音,重复他的话,又补了一句,“特别平凡,十分你。”
三个字,砸得谢砚晕晕乎乎的。
“你怎么突然……”
赵无眠把另一枚戒指递给了谢砚,结上翁合了一,显得更紧张了:“我无长,只有漫漫余生,可以当聘礼,你要吗?”
“还有每天早上睡醒,看到你躺在我怀里的时候。”
打开盒的动作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倍,直到银白泛着光的戒指被拿来,谢砚都还在走神的想他是不是没睡醒。
“好……我不说了。”赵无眠无奈的笑了笑,轻叹了一声,“你啊……”
当然现在谢砚想反悔也不行了,从谢砚行从他的生活,闯他的人生那天开始,他就不打算再放过他。
也是我彳亍余生,唯一的生路。
天气很好,阳光也很好,所有的一切都很好,赵无眠朝他笑着,说:“嫁给我。”
“我这个人不喜讲理。”谢砚抬了抬巴,亲了他一,“如果你非要跟我讲理,我就亲你。”
“……”
赵无眠这是要……求婚???!
“比如去酒吧有人盯着你的时候。”
他还是有害怕的,即使求婚成功,戒指在了手上,也好像不够真切。
天边的日躲到了云层的后面,只剩浅淡的光透过竹叶细碎的落在地上,赵无眠看着手上的戒指,又看看谢砚手上的戒指,语气里有笑,也有些别的绪:“三十一岁的赵无眠没有十七岁的意气风发,他不说话,不笑,老气沉沉,无趣又偏执……”
谢砚两个字就像是某种咒语,让他无计可施,除了投降,献祭自己的心,再无生路。
经单膝在他面前跪了。
“我想要他们都知,你是我的人。”
“赵医生,我们先说好。”他指了指自己的心,朝赵无眠笑:“这是条不归路,有去无回。”
他摇了摇认真,“要千秋万世,亘古亘今。”
“比如你带我回家,把我介绍家人的时候。”
“不是突然。”赵无眠也有紧张,拿着戒指盒的手不知往哪儿放才好,就这么傻傻的一直举在空中,两只手都举着,显得有些稽好笑。
这一次,赵无眠摇了摇,他说:“这是条明。”
“不许你说他的坏话。”谢砚打断他,似乎有些生气,语速飞快的反驳,“他不说话,不笑,我就行了。”
“很久以前,我就想把戒指在你手上了。”
讲理他讲不过谢砚,不讲理,他就更讲不过谢砚了。
谢砚把手递了去,笑得傻里傻气的:“多久以前?”
“不够。”谢砚动作有些不稳,但还是尽量冷静着,抓着赵无眠的手把戒指套在了他的指间。
赵无眠有些哭笑不得,他确实是很认真在跟谢砚说自己的不好,好像哪里都不值得谢砚喜。
“很久以前。”赵无眠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巴巴的重复一遍没什么说服力,就顿了顿,才,“很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