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厉海看了一,上面写的父亲。他没上接起来,看着手机因为震动在桌上慢慢地打转,等到那边挂了电话,才又将目光移向了窗外。
江瑜今天一整天腰背都很痛,大侧的肌肉也总觉得扭着,不舒服。
厉海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看着落地窗外冬日的阳光,他隐隐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只是现在还不能随便说,否则太不负责任。
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会有累的时候,长久的付得不到回应,或者说,他以为得到了回应其实只是一个幻觉的时候,他不可能不去在意。
厉海拿起手机,给父亲打了过去。
说起来……江明兴应该狱很久了,不知他又在过什么样的生活,是不是给江瑜带来了新的麻烦,还有梁冰和……左迟。
他蹲在货架前,慢条斯理地摆东西,余叔着一花里胡哨的方巾看着他,“你……还好吗?”
“觉你好像肌肉拉伤……不,是韧带拉伤吗?”
幸好,幸好这次江瑜没有放弃。
起码自己心里得有一个底,自己不慌了,才能让别人信服。
厉海也说不上现在的心到底是什么,可他觉得江瑜有一句话说对了――我以为我考虑的很周到,但那都是我以为的。
或许,他现在的很多想法,也都不过是自以为。而事实如何……通过昨天江瑜的告白,他就已经足够看清。
“嘿,火气这么大。”余叔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我昨天夜观
江瑜啧了一声,“你没别的事可了吗?观察我什么?”
无论是什么,父母也好,家庭也好,想要跟江瑜走去的冲动也好,都算了。
不过事实证明,自我放弃的觉很差劲,也很难熬。因为抱着“反正大家都如此,我又何必执着,不如算了”的想法,整个人都活在自己给自己设的囚笼里,一旦让自己闲来,煎熬就会扩散,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曾过的那些错误的决定。
厉海嗯了一声,“怎么了?”
“小海。”父亲很快接起了电话,说,“在开会啊?”
心果然不会说谎。哪怕人再想逞。
所以当江瑜对着他躲闪的神时,他脑里只有两个字“算了”。
左迟的那个邀约,厉海最后去了,江瑜当时的那个反应,让厉海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可那时候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势地留住江瑜,非让江瑜相信自己不可,他只是突然累了。
“是这样,我们单位今年准备集去国外旅行一次,这种团队单不知你们公司接不接?”
那种突如其来的狂喜,失而复得的喜悦,想发怒却更想狠狠拥吻他的冲动。就好像一直空缺的那一块,终于补上了,再没有遗憾。
为什么每个人都能那么轻易地就说放弃?努力去相信的自己,就像个傻一样。
嗡――嗡――
他以为父母就算没有待在这个家,心也是在一起的,他确实有怨念,有不满,但他以为这些终将过去,可最后父母却选择了放弃。
……
恰逢父母各自回家以后就提了离婚,厉海那时候突然不知,所谓的“信任”究竟是什么。
“啊?”
“接。”厉海放,转过来,嘴角了面对客时的英微笑,“一共多少人?预算多少?”
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