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见她绪不对,忙放手里的东西,转安抚她,柔声:“桃到了成亲的年纪,是该去过自己的生活了,我们应该祝福她,你怎么还生气了?”
耳边传来平稳的呼,一大一小,在夜里十分让人安心。心一定了定神,看了一熟睡的谢凌容,又去摇篮边上看那个跟大老鼠差不多大小的小人,看着他皱巴巴的脸神。
心一哄了一会儿,谢凌容的心好了,本想给他个笑脸,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绿萝我不清楚,但红叶家乡有个一直在等她的男人,我估计,待她家的小弟念完书,她就要离开镇国公府了。”
若不是谢凌容紧紧扣住他的手,他就要冲过去跟稳婆对着了。
桃委屈地:“小……”
心一从来没见过她这么辛苦的样,很痛,非常痛,他觉她快把自己的指骨断了,只恨不能代她受了这份痛苦。他看见稳婆拿了把剪刀来,差了起来,大喊:“你拿刀什么?!”
红叶忙:“少爷别看!你别看!”
小家伙生的时候,心一由始至终都握着谢凌容的手。莱茵长公主和花婆婆让谢凌容不要紧张,但她还是很害怕,额上冒了豆大的汗珠。
谢凌容沉默了一会儿,咬着嘴唇:“那天我无意间听见那个人问桃,想知我什么时候生产,他们大概也准备要孩。桃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知她很辛苦,现在有人疼她,我也替她开心的,但是那天听到他们在说以后的打算,我心里就……”
谢凌容当没听见。
听到那个男人的话,她无比清楚地觉到,以后的生活里不会再有桃了,就在那一瞬间,她心里说不的难受,以及生气。
谢凌容:“哼。”
千辛万苦,撕心裂肺,终于迎来了小家伙的降生。
心一了个梦,梦见了一个长相十分清秀的少年,两只清澈的睛挂着小小的袋,上面还有两乌青。他跟心一长得很像,但清瘦很多,脸很白,觉风一就要散去了。明明不是很冷的天,他却穿着很厚的衣服,两只手拢在袖里。
“没事,你先去忙。”心一对桃,接着又安谢凌容,“容儿,你是不是想到桃要离开了,心里很难过?”
“看吧!你心里也不舒服吧!”谢凌容发现他的表有了变化,立即,“还敢说我,哼!”
“你怎么知这么多?”心一大惊,同时心里又有忧伤,“红叶也要走了啊……”
一觉醒来,怅然若失。
哎,那他们都得慢慢学着看开了!
“容儿,你呀……”心一笑笑,低亲了她一,拉起她的手,“我才是那个陪你一辈的人,其他人总有自己的日要过,你只要想着我,知我不会离开你就好了。”
心一:“……”
少年站在一棵有着巨大树冠的大榕树,冲心一浅浅地笑,轻轻唤他一声:“哥哥。”有个笑容很温婉的女人站在大树旁边,心一没见过她,所以在梦里看不清她到底长什么样,只觉得她看起来很温柔。
风一,林间绿浪翻,心一觉他们都在微笑,像是跟自己寄托什么,又像是在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