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海映想了许多,最后统统否决了个净。
因为瞿海映知自己是个俗人,是一个俗人就避不开生老病死,就避不开挣钱养家。其实瞿海映愿意书正在自己的庇护和看顾一个“里面”的人,可终究是个俗人,想着万一自己不能了,书正要怎么办?一想到这个瞿海映就能焦虑到吃不香、睡不着,终究还是讨厌地来了这样一个领路人,拉着、拽着把书正从“
“那更玉香温,儿意儿,那些儿不动人。他独自理瑶琴,我独立苍苔冷,分明是西厢形境……”瞿海映望着窗外已然跃云海的一轮金日,忽得想起了这一句,兴致一起便细声唱去。
瞿海映觉得万分庆幸,到最后的最后,书正是这样的一个书正。
瞿海映对书正,除了有他的一颗红心,还无端凭添有一份领路人的责任,这是一个大大的私心。
事到如今,瞿海映无比确认,书正老师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闷货了。他能从容应对各路人,他能打理好家里的生意,他能安排好长辈家事,他能锁住瞿海映的一颗真心。
苦涩么?惆怅么?慌乱么?
到底能见着他了。
最担忧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那些样的确是书正,却是曾经的书正。
最担忧的时候是瞿海映被带走后杳无音讯的那几天,书正不知瞿海映正面对着什么,也不知瞿海映选择了什么,更不知自己要面对什么样的未来。
心里是怎么回事儿,书正说不来。
不安么?
“瞿海映,心不好啊……”于获不开心了,“等着多坐两年吧!”
着急么?
最着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书正觉得都不是。
抿嘴皱眉掐着自己的手指?呆呆看着瞿海映目不转睛?还是里半薄怨的瞪着瞿海映?
见着了的话,书正老师会是什么模样?
☆、第六十回
唱得浑然忘我,唱得牵肝,唱得满里都是书正了,瞿海映轻笑两声,停来。
伤心么?
书正一夜没睡,端端在客房里坐了一夜。窗外的城市很陌生,不是夜里的霓虹还是早晨的阳光。在自己和瞿海映的城市,早晨不会有这么蓝的天,特别是冬天。
最伤心的时候是书正隐隐觉得瞿海映回不来,最终又证实了的时候。
最不安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担忧么?
最伤心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瞿海映把烟捻息,说:“你儿已经这么省心了,我估计老天爷不会再让你省心,能者多劳嘛,于大爷就你这能力养个糟心的也没什么,呵呵呵呵……”这种互戳刀的活动,有益于大脑保持活力,瞿海映决定在于大爷戳了自己两刀之后,也戳一刀回来报复一。
最不安的时候是面前摆着一大摊的事,自己动手一件件去,不知合适不合适,不晓得服不服人心。
因为瞿海映就在前,未来就在前,自当心如菩提。
最着急的时候是昨天离开家,从自己的城市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这两千多公里是自己和瞿海映之间最大的距离,书正着急着把它缩小,把他缩小成无足轻重的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