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主顿了顿,才继续:“一旦我界修士抵抗不了染,天地之间一片浑浊,人间德沦丧,天地就会以杀劫抹杀我界生灵……抵消染之变。”
一个时辰后。
形格外健壮的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视线瞥那个站在他徒弟边的神灵,最后总结:“我徒儿……实在太可怜了啊。”
杜如风如奔腾野一般狂奔而去的思绪被一只用力握住他的手的大手给拉了回来。
太尴尬了,季莳为杜如风默哀片刻。
他拒绝他,也是因为……嗯?
灭世剑法和灭世剑意,因为其能呼应毁灭法则的力量,本过去在沧澜界也是并不允许被人修习的。
。
季莳:“噗。”
在众人的围观,杜如风被这神吓得后退一步,从芥袋摸一包瓜,弯腰鞠躬,战战栗栗将瓜举过。
这只手手心有因为练剑而磨砺的厚厚剑茧,不用思考也知是谁的手,杜如风和不知何时苏醒的荆戎对视,张开想说什么,嗯嗯啊啊许久也是呐呐无言。
天彻底坠毁在南海,恐怕自此之后百年,都会有修士尝试在这片海滨打捞法法宝,人群聚集,说不得又是一个繁华的坊市。
正施展法术给荆戎去掉上污渍的杜如风闻言,手一抖,指诀错误,把小剑主的发变成了莴苣的形状。
不过此刻没人想到这么久远的事,火荒神和御峨趁着别人不注意齐齐溜走,如今季莳,晏北归,玉鹤峰弟们,药翁,杜如风,荆戎,徐繁云,洋吴,以及后来来援的三仙宗门人,都聚集在海边的石崖上,针对此刻的况,相互争论。
“因为天很早就在对我沧澜界行染的缘故,”大剑主对季莳,“天地便会以气运之来对抗染,比如说浩然灵人你,又或者如今几大宗门的弟首席,我那徒儿,同样也是气运之。”
荆戎:“……”
然而荆戎获得灭世剑诀或许是气运使然,但他这么些年在沧澜界活动,从未被人以“修习功”为名剿杀,就能看他修习灭世剑意,是被三仙宗默许的事。
季莳摸了摸巴,抬脚向那个
季莳和晏北归并没有对此和其他人争论什么,而是和天剑大剑主站在一起,一边看着杜如风尝试各种办法,试图唤醒之前息走火被他一盘酱豆拍晕的荆戎,一边听大剑主解释灭世剑意。
这个形象真的想不到他负如此重责呢。
季莳和晏北归默默看着躺在白云所成的座驾上,着一脑门豆酱汁的荆戎。
……所以这个人,一直都背负着这样的命运吗?
大剑主:“……”
围观众人:“……”
但他本没有注意到这个错误,瞪着一双哭得红彤彤的兔,杜如风颤抖地用手去碰荆戎总是带着几分不耐烦神的脸。
荆戎松开他的手,去摸被金刚一般的酱豆砸起的大包,看向杜如风的神极为谴责。
他悄悄把抬起一,观察荆戎的脸,一边:“……新、新炒的……哦。”
甚至是被三宗默许的。
他移开视线,瞥到手拿树枝,站在角落里的洋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