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袖清咳嗽一声，拱手客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尽那段时间简袖清自己也十分抑郁，但值得庆幸的是，钟毓一直陪在他边。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以年轻人看来称得上速的打字方式，披着甲跟各种网友对质，这种行为虽然没什么实效，却让小钱钱本人得到了很大支持。

“行，年龄、工作总能问吧，好歹让妈妈放心，看看是不是正经人啊。”

钟毓盛了碗汤，挑挑眉小气。

随着碑和粉丝的飙升，网络上的这种捍卫不再是钟毓孤军奋战，看到儿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让她终于能气歇一歇了。再往后，和一群小姑娘聊得畅，还特意去学过火星文的钟妈妈就是简袖清心里的唯一女神。

停顿片刻，她话锋一转又笑：“现在能跟我透透底吗？你是不是谈恋了？”

人妖、三滥、恶心、变，态、神经病、心理有问题、影响小孩等等，这些话她都亲见过。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儿被肆意辱骂，怎么能不痛心？

“我怕他骗你。”

钟毓和大多数父母一样，刚开始她就是这样给直播定的，所以意识的只有责骂。可简袖清却全程无言，只在她收住声音之后红着眶歉，他说：对不起，妈，我只是想，只是想早赚够钱，这样我们就不用每个月被银行债了，对不起。

“......”

“稍微比我大那么一丢丢，嘿嘿。”

“我之前就想清楚了。人生就这么几十年，你爸爸清清白白，为善为民半辈，最后还不是早早去了。妈别的都不求，只要你开心幸福，不作昧良心的事，什么都好。”

“四、五、六七岁吧。”

“那他为什么不喜你，介意你穿女孩儿衣服？”

说起来，小钱钱也算是突然爆红，社交媒上褒贬不一，大分都是。

简袖清：“你从哪儿看来的？”

“工作很稳定，自己开公司。真的，不骗你。”

“这倒没有，他见过，也能接受，”而且很喜，后面半句简袖清没好意思说：“你就别问了，我再加把劲，总能追到手的。”

比钟毓还的小低站在她面泣，可这一切明明不是简袖清的错，他又为什么而歉呢？

“......”

简袖清听到这话愣是没夹住保鸡丁里的花生米。

后来钟毓就开始学习使用网络，学习年轻人的行文化，甚至还会跟简袖清讨论哪套衣服直播穿更好看。她在竭尽所能的接受现实，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保护她的儿。

“真是男的？”

合同，确实是正规工作，可她哪晓得直播容却是自己儿穿着姑娘的衣裳对网络上不知名不知姓的人卖笑？

特别正经，同床共枕大半年都没碰他，怎么可能不正经。

钟毓学他比着指甲盖问：“一丢丢是多大。”

“其实不只是他们，你要是哪天跟我说，你也有男朋友了，我想应该也是能接受的。”

“看个晚还时时刻刻盯手机，没蹊跷才怪。”

“..

饶了一大圈，其实在这儿等着呢。

旧事重提总会让人再次临其境。

“......”

“那什么，也不算谈恋，我喜他，但他喜不喜我那就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