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焱说：“我不怪你瞒我这些，毕竟我没有权利要求参与你的所有事。”

康卓辉用力把桌上的酒杯往一扫。

贺焱一直在看着林烁，没往嘴里送几饭。

贺焱说：“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贺博远熟悉的，康卓辉一直怨恨他那一年把林意清带走了，抢走了他上要吃到嘴的肉。贺博远浑不在意地说：“这种事谁说得准，很多人平时健健康康的，睡一觉就行不过来了。”

他对贺焱说：“对不起。”

贺博远并不多说。

他转往外走。

林烁凝视着贺焱，等待贺焱往说。

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思好好吃东西。

贺焱载着林烁去吃午饭。

酒杯哐当一声撞在地上，应声碎裂。

贺焱说：“我知你为什么要见康卓辉。因为他和你爸爸的死有关是不是？那时候的事闹得很凶，虽然已经被爸爸压了，但也不是没有知人。”

林烁安静来。

林烁对上贺焱的目光，心里莫名有些难受。确实啊，他和贺焱理应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他为什么不和贺焱说一切？

所以很多事，他意识不让贺焱知、不让贺焱参与。

林烁讨厌浪费，即使是被贺焱注视着，依然专心地把自己那份饭菜吃完。等解决了肚问题，他才与贺焱对视：“怎么了？”

第81章希望

康卓辉说：“你教来的，手段怎么可能会差。”

尖锐的玻璃在阳光底闪耀着刺目的光辉。

可能是因为在他心里，贺焱只会是他生命里注定只惊鸿一现的“过客”，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连林意清的儿都能让他面维护，林意清到底有什么好？

因为有着这样的心理准备，所以无论贺焱怎么对他，他都没有真正放在心上。前两年贺焱对他那么糟糕，他觉得很快就会过去；后两年贺焱对他越来越好，他也觉得很快会过去。

林烁一怔，说：“我也知你知。”

康卓辉盯着贺博远的背影。

他就看不林意清到底有什么好！

算来算去，也就那么一个人他想要却得不到，想抢却不能抢，康卓辉脸上的横肉抖了抖。

贺焱斟酌许久，缓缓开：“我知你的爸爸妈妈是谁了。”

贺博远说：“我来是想对你说，以前我不动手是因为贺家比不过康家，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望着康卓辉，“林烁那孩的手段，你应该已经尝到了才对。”

他这一辈在意的东西不多。

林烁目光微动。

贺焱有些暴躁。他说：“你没有对不起我，错的是我，是我不够成熟、是我以前太混账，对你了那么多难以原谅的事。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一脚把我踹开了――”他握了握拳，“你一定也是在想着什么

他这一辈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多。

贺焱想清楚了，很多事藏着瞒着、一个人冥思苦想本不是办法。既然他一个人想不个所以然来，那就应该两个人一起去面对。

可是他不想当傻。

直至贺博远的影消失了，他依然没能收回视线。

康卓辉说：“说得也是。”

贺焱紧拳。林烁知？林烁确实什么都知！但林烁什么都不准备告诉他。在林烁心里，他就是个什么都不用懂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