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言晖原不原谅他,他总要和言晖说一声对不起啊。他真是够混账的,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敢去说。
等回过神来,他抹掉了睛里的泪花。
郭南生一愣。
郭南生呆呆愣愣地任由雇佣兵大叔抱着自己。
郭南生是一边哭一边拜托人查病房号的。
他觉得自己像是了一场梦。
梦见郭南生突然现。
言晖呆住了。
雇佣兵的妻柔柔地说:“既然你伤害过人家,总不能一声不吭就跑了啊。不他原不原谅你,你总该当面说一声对不起。”
推开病房门时,郭南生没有看里面有没有别人,也没有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他避开言晖手背的针,用力地抱住了言晖:“言晖,你还要不要我?言晖,你还愿不愿意要我?”他问完了,又收紧手臂哭了来,“言晖你还要不要我?”
言晖脑袋一片空白。
言晖过得不好,言晖离开他过得不好!
郭南生把脸捂得更严,哽咽着说:“我害怕他不原谅我,又害怕他原谅我。”
不哪一样,都将让他永远地失去言晖――言晖不原谅他,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言晖原谅他,他们之间的一切就算是真正结束了。
雇佣兵大叔说:“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
值班的人见他哭得伤心,也没为难,很快帮他查到了言晖的病房。
郭南生底掠过一丝迷茫。
雇佣兵大叔夫妻俩说得对,“对不起”三个字他欠言晖的,他得亲去说,不能一直耍赖去。
郭南生问大概在哪个医院,打了车赶过去。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总容易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雇佣兵大叔从郭南生的神里明白了一切。
这是一个坎,迈得过就迈得过,迈不过就是迈不过,没有人能把他跨过去。
郭南生跑了上去。
他想不起这些年来的痛苦,想不起这些年来的愤懑,想
郭南生向邻里打听,却听到一个令他惊慌的消息:言晖住院了。
郭南生说:“谢谢你们。”他低,“我去找他,我这就去找他。”
郭南生飞到了s市。
郭南生问他:你还要不要我?
他忍不住张开手,将郭南生抱怀中,给了郭南生一个长辈般的拥抱。
邻居还在那里说:“他一个人住,脚又不方便,要不是朋友来访都没人知他病倒了。听说是胃了病……”
结果却扑了个空。
“我是个混账,我带给他的只有伤害,我是个彻彻尾的混账。”
雇佣兵大叔说:“你敢到最危险的地方去,敢为最弱小的人发声,敢把自己的生死置诸度外――为什么不敢去见你最想见的人?”
郭南生唇抖了抖,终究没有说话来。言晖是他的命啊,言晖就是他的命――甚至比他的命更重要。要他亲自把言晖从自己的人生里挖去,他宁愿把自己的命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