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莲一气憋在心里,缓了好半天才忍住没对着她爹娘破大骂。
何文莲有了银,调养好,之后,就去见了景惊蛰。她打得主意不外就是想叫景惊蛰记起旧日的分,在之后的事,就得看她怎么想了。实在不行,景惊蛰也是一个选择不是?
铁锤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嘴里,三两嚼完,吧唧两声,再一次叹:“惊蛰啊,你小这运气简直太好了!外当兵七八年回来,居然还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我咋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
何老爹惊叫。
“爹,娘,你们知惊蛰搁县上开了铺吧?”
“还买了车?”
而此时,宁若兰这边,景惊蛰铁锤两人对坐着,一边大吃菜,一边用碗喝着酒。
何文莲清晰的看到她爹娘里的贪婪和妒嫉,于是,轻轻开:“这房,是惊蛰帮我赁的。”
“若不是你们叫我给姓赵的小,如今惊蛰娶得就是我!那铺、房还有宽敞舒服的车,都是我的!”
凭什么!
何文莲低冷笑,回家?回去还不得被剥得一二净?从小到大,她但凡有好东西,哪次留过了夜?不论是景惊蛰给她的,还是别人可怜她过来的一个土豆,每次,每次,她娘都要抢过去,到她的哪个弟弟手上,然后他们就这么看着她在一旁!
所幸三少爷还算有良心,临行前给何文莲二百两银,这才没使得她一被撵府就落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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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莲猛地抬起,叫:“爹!我搁这还有别的事。再说,我这样,咋好回村里去。”
“我打听过,他如今的媳妇不仅鲁,而且女红一不会,惊蛰,可不需要这样的媳妇。他喜的,是温顺的女人。”
这,大妇没话说了,只得在何文莲稍稍修养一番后就把人撵赵府,三少爷也赶去香州那边的县城照看铺。
“有事?你能有啥事?”何老爹瞥了何文莲,鼻孔里哼了一声:“你得知自个现在啥份!别再妄想别的,到时候丢得可是我和你娘还有你那些弟弟的脸。既然成了弃妇,那就老实。”
景惊蛰脸上克制不住得意的笑。端起大碗和铁锤碰了一,虽
“文莲啊,你手到底有多少银?”
文莲娘见她问过话后何文莲就一直在发呆,不禁又问了一遍。死丫,不会是在想怎么瞒她吧?
“啥?惊蛰买了房?”
何老爹和她娘互相看看,没吭声。
文莲娘看了何老爹,又看看低不语的何文莲,坐过去,拉起何文莲的手,说:“你爹说得对,你是妇人家,得守妇,不然了事,吃不了兜着走。行了,别傻愣着,去收拾收拾。”
“老天,他得挣多少银才买的上房,还买了车?!”
何老爹打量何文莲,见她没吭声,以为她同意了,就大手一摆,喊文莲娘:“你去帮着文莲把包袱收收,今个就回去。”
何文莲弯起嘴角:“是啊,惊蛰如今可不是过去的泥了。”
何老爹瞅了文莲娘,咳了一声,说:“文莲有没有银先别,她一个妇人家孤住在外,总不是事。这么着,跟我和你娘回家,家里再难,也不缺你一吃的。”
问莲娘瞪圆了双。
刹时,她爹娘双亮的渗人,脸上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