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的脸黑了,瞅着叶贵生的样就烦。他是真后悔一时脑袋发昏去找这两共谋大事,脑不灵光、好吃懒外加没脸没,谁摊上谁倒霉。
“消消。”叶贵生一挥手,走远。等回看不见景金凤的影时,他一转,朝里正家去了。
叶贵生坐在凳上,陪着笑脸讪讪的:“我知我知。只是那五两银先前已经拿去买了咸菜的材料,如今上就到发工钱的日,这个,这个,我和金凤手里本没银发啊。”
叶贵生不像景金凤,他是过生意的人。所以,当宁若兰要求他们自己送货,并不再货款银后,他本能的就觉得事不对了。可是景金凤那个蠢货,以为送县上两次货人家收了就万事大吉,这回不和他商量,居然私自决定加大咸菜的制作,如今作坊里好的咸菜都快堆满一间屋了。而之前收货的那两家却以掌柜的不在,不能决定为由拒绝先收他们的咸菜,只叫他们在家等着,等掌柜的回来再说。
请景金凤和叶贵生,景家唯一没请的就是他们。
里正磕磕烟袋,瞟了大儿。大儿立刻接话:“贵生,不是不帮你。只是先前我和爹已经拿去五两银给你。你要知,那可是五两银啊,若是被家里其他人知我和爹偷偷动用这笔钱,他们一定不会罢休的。”
“这
“你去哪?”景金凤回过,就见叶贵生晃着溜溜达达朝外走。
“别,别看了,人家都没请你,你还巴巴的瞅着,再瞅也不会有人来,这都啥前了,宴席早就开吃了!”
景金凤没觉得不对,还沾沾自喜。私和他说:“没了宁若兰,咱也照样能卖咸菜。”
景金凤耸的颧骨更加突,角吊起,面相更加刻薄。“这么大的事都不请我们,景惊蛰这是不打算和我走动了啊。”
景金凤站在作坊门,瞧着远通往县城的小路,一脸阴霾。叶贵生从屋里晃晃来,浑散发着烈的酒味,披着一件薄衫,浑不在意的剔着牙。
卖不咸菜,许给村里人的工钱本就没法兑现。如今距离一月之期越来越近,已经明里暗里有不少人打听工钱啥日发了。可他和景金凤,掏空袋,也只有一两在手,一个人的工钱暂且不够,更何况是十几个人!
可是已经坐到一条船上,现在说船晚了。万一把叶贵生惹急了,他去乱嚷嚷,把自己和他的勾当说去,那他这个里正也当到了,而且也别指望村里人能接受繁继任里正。
蠢货,真是蠢货!叶贵生心里有种模模糊糊的预,他觉得那两家掌柜的不会再收他们的咸菜,之所以之前收了两次,只不过是诱着他们上当,给个甜罢了。如今骑虎难,堆满屋的咸菜坛,叶贵生每看一次心底就烦躁的要命。
叶贵生暗想,咱把人家的作坊都来了,你还指望人家对你笑脸相迎?不过说起这个,叶贵生心里还是有些打鼓。景惊蛰回来了,听说作坊的事会不会叫人来打他们啊?抬瞅瞅景金凤,叶贵生一没觉得景惊蛰和景金凤的好。可再不好,那也是他亲大,可自己就不一样了,他姓叶,妥妥的外人。到时撕破脸,估计要第一个被揍!呲呲牙,想到第一次被揍的惨样,叶贵生心底就怨气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