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徐渭咽粥，“学语言太累了。”

真是个好理由！

“要带什么？”

“手――慢慢养着。”

钢琴像一场梦，现在梦醒了。

可徐渭没有闹，什么都没说，很冷静。

“让他回去看你吧。”徐渭说，“你想见他的话。”

电话响了一声，徐渭拿起来看到萧盛的信息，“你在几号病房？”

疼没办法啊！周斯易也不能替他。

“那以后不要让他们负责，我来看着你。”

“不要买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她用不到，其他随便买。”

“我也不是很喜钢琴。”徐渭说，“我并不想成为钢琴家。”

“不要让她知，她又要担心。”徐渭说，“不说是对的。”

这个反应让周斯易心里特别难受，他摸了摸徐渭的发，“没事的，以后养好再参加比赛。”

“吃东西，上洗手间会很难受。”

庸庸碌碌，每天忙着吃喝。

“不好。”徐渭哼唧，“疼。”

“怎么了？”周斯易小心喂。

“那个谁最近怎么样？”

另一个残疾来看他这个残疾，徐渭心里好笑，压不想见萧盛，谁也不想见了，他的骄傲随着手受伤彻底落尘埃。他把手机放回去，一切都

他给陈玲打电话报平安，扯了个谎说不去参加比赛。

“你先养着，我没告诉你妈。”

“今天睡的好不好？”

“你最近有时间么？”

对于这件事，徐渭的反应平静的让周斯易害怕，徐渭太冷静了。他付那么大的心血，他的钢琴梦结束了。

那些东西，没了。

心。

徐渭是颓废青年，跟上不沾边。

周斯易摸了摸徐渭的额，“饿了么？”

徐渭躺在床上让周斯易喂，肉糜混着蔬菜，糯适中。

他闹是应该的，徐渭该闹，他这个年纪，他这个遭遇。

徐渭注视着周斯易许久，才咽粥，“哦。”

挂断电话，徐渭把手机放到一边。病房门推开，周斯易门放盒，他穿西装，应该是刚开完会。

周斯易的手机响了，他起放粥去接电话，周斯易忙死了。徐渭是不指望他能伺候自己，有些话说的好听，可生活中有很多不由己。

没有德国，没有钢琴总决赛，没有皇家学校，黄粱一梦。醒来，他还是那个普通渺小的小人。

“不去就不去，那个世界离我们太遥远。”陈玲说，“现在停止也行，不然走的了，再跌来你会更疼。”

“睡一觉，睁开一切都好了。”周斯易说，“我在这里，我守着你。”

十年钢琴，结束了。

“那算了吧，我还是想见我的儿。”

徐渭是一周后知自己的手了问题，不算多意外，周琛命令人扎他手的时候，徐渭还有意识。

周斯易这个电话打的可太久了，徐渭等的粥都凉了，他还没回来。

“嗯。”

什么狗屁艺术家。

“你有时间去看看我妈，她一个人在家无聊。”

“怕人看？”

“嗯。”

徐渭，看护不是男还是女，徐渭都不。

周斯易，又喂了徐渭一粥，“你还想国留学么？”

“周吧，周我去D市，顺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