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看清了瓷盘里的东西，顾昀终于变了脸：“大冬天的，哪来的香椿？”

“元和先帝给

沈易震惊地看向顾昀，一双睛里满是“你怎么什么倒霉事都往外说，不知丢人现吗”。

第一轮击鼓，花球落到了曹花手里，曹花拍着，晃尾巴摇地鼓捣了半天，从里面掏个锦，不等看，葛晨就从旁边探手，一把抢去，念：“我看看，问的是……‘你此生，最不可割舍的是什么’？”

长庚听完，立刻抬手盖住顾昀手边的杯：“他不能喝酒。”

“里冰窖里冻的，取意‘意长存’，怎么能让你喝醋？当然要拌小菜。”陛笑眯眯地挑了一筷，“我替你尝尝新鲜不新鲜。”

沈将军掏来的锦也应景，那锦里的字条写：“你此生挨过板吗？最后一次挨板是因为什么？”

貌的曹花被圣旨压扁了，只好乖乖张嘴，让葛晨灌了三杯。

陛不买账，笑：“去你的，我不信，喝酒。”

顾昀：“……”

不过羡慕也没用，他面前只有泡死醋中的香椿，时时刻刻地散发着虫尸的辛辣味。

顾昀不吃甜，更不吃酸，小时候在饭桌上闻见醋味就闹，后来被老侯爷打服了，不闹了，也就是勉能。

“这样一说，也有十多年了，”沈易想了想，说，“那是西域第一次叛乱之前的事，十六七岁吧。”

顾昀自打从两江战场回来，就一直躺着，才刚被放门，别说酒，连酒糟都没尝过一，看得羡慕嫉妒恨。

陛想了想，招手叫来个侍，低语几声，侍一路小跑，不多时，抱来个小坛和小瓷盘，众人伸长了脖去看，只见坛一掀开，一醇厚的酸味就扑面而来。

葛晨瑟瑟发抖：“我可能得去更个衣。”

“酒虽然不行，但醋还是能喝两的。”长庚笑，“反正都是粮酿的。”

沈易一指顾昀：“挨过，因为他。”

众人便他说。

有个大杀在座，歌也唱不成了，最后议来议去，一半醉的文武栋梁们决定玩个很不的游戏——把花球掏了个能伸一只手的，花球传到谁手里，谁就从里面摸个锦来，答不锦上的问题，就罚酒三杯。

他跟沈易还都是肉的呢，光看脸就知不能同日而语！

刚直起腰的顾帅又绵绵地塌了回去，懒洋洋地说：“遵旨，陛，那我可要胡说八了。”

顾昀以手撑，在旁边笑，还光荣似的。

“那事太远了，”顾昀说，“沈季平这个人，从小胆就一大，要不是我带着他玩，早就读书读傻了。”

然而顾帅平生不认识“乖乖就范”四个字，他为了逃避醋拌香椿，在侍鼓声停的一瞬间，手里悄悄一弹，正打在侍的胳膊肘上，侍手筋一麻，整个人往前扑去，鼓“咚”地多响了一声——顾昀趁机把花球了沈易手里。

顾昀迅速躲了他三尺远，一时半会不想亲近某人的芳泽了。

十六七岁的长庚他们已经随着临渊阁云游四方了，闻听老成持重的沈将军还在家挨板，一帮人顿时伸长了脖。

可能是他的馋虫动上苍，第二轮，花球就落到了他手里。

葛晨抬手要灌，曹花抱鼠窜：“不不不，等等，我重新说！重新说！貌，是貌！”

长庚便问：“是给教书先生泻药那事吗？”

曹花立刻朝长庚一拱手，说：“忠义啊！”

“不老实。”陛金玉言，“罚。”

沈易：“……”

，大帅，我们都知您很行，还是多歇会吧。”

他为什么要坐在顾熹旁边？

沈易冷笑：“跟着你，没让我爹打傻，算他老人家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