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那个男人一如既往什么都没解释也什么都没挽留,径自离去,不知为何,他心缓缓蒸腾而起一抹说不清不明的燥。
关于穆其风是同恋的事,他实际上已经提前1个星期有了心理准备。
听着柜面上东西稀里哗啦泻上地面的锐响,颜彬笑一声,伸手来回捋着面容,慢慢蹲在地上。
脑已然一片混乱,从来没应对过这种事的颜彬真有种手足无措的觉。
颜彬就那么呆滞地盯着,一边摇一边咬牙:“为什么偏偏是你……嗯?其风……?”闭上,他愤地把地面上玻璃碴踩得呲呲响,“――特么为什么非得是你……”
对一件事过于在意就会引起一个人的自我质疑。
即便他知是自己那晚不甚明朗的态度让那个一向沉闷的男人望而却步,但从某方面,他诧异地意识到从那晚开始就状态混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不如在说什么不可挽回的话之前,先让对方回去,双方都静一静。
但不知为何,面对那个抛一句“我喜你”却立刻没了音讯的男人,颜彬渐渐到一丝莫名的恼火。
一边说服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一边又恼火于
生日那天晚上,从穆其风和自己的通话中,他不会迟钝到没任何觉察。
对方真的乖乖和他划清了界限。
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自己一向鄙视的同恋。
没有损失。
挨了顿批,他只得凄惨地着俩熊猫撑着神继续在工作上。
没有短信,没有电话,什么都没有。
本来这段时间是用来理清思绪的。
即便不想伤害穆其风,但他明白,今晚的他是无论如何不可能什么让对方笑靥的决定。
最的是,真真听对方把“喜”两个字说,他真切受到的不是反,而是――莫名的痛心。
颜彬这两天就于这种状态。
以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游走了将近1个月,颜彬挫败地意识到穆其风真正到了一件事――
静一静”。
明明是对方先跟他告白。
如果对方只是个萍相逢交不深的男人,他大可避着对方,最不济就老死不相往来。
先是傻了一样在客厅中冥想般站了将近半小时,然后又疯一样开始在客厅来回踱步,颜彬双手发梢,终于在晃了十几分钟后,他一脚踹翻了沙发边一个边柜。
穆其风的离开实际并没给思绪带去任何平复,若说有,也只可能是神经更错乱。
像是签了什么条约般――一都不越界。
那晚他说想好好“静一静”,于是对方就给足了他时间“静”。
静默站在客厅中,颜彬愈烦躁。
但对穆其风,他不到狠心和对方绝交。
第二天上班应迟到。
就那么自我惩罚般一直纠结到后半夜颜彬才勉去睡觉。
房间真正恢复寂静的时候,颜彬才有种前所未有的崩溃。
虽然平时对这种反常向一直鄙夷不已,但事真发生在自己哥们儿上,颜彬彻底明白什么叫当局者困扰。
不少玻璃碴散在地面。
没有痛心。
真是特么静到不能再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