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黑发顺着肩膀落。

那是......周宗瑜的牌位。

“是我......□□他的......是我......”

“安德留沙......我早就知......我已经死了......”

安德烈垂手，重剑落血中，光洁的护手被溅起的脏污沾染。

安德烈突然放松动作，绝望地望着远方。

人天的表象摔裂，再多的斯文也不过是伪装，他太累了，作地演了这么多年的手足，今天才是最轻松的一刻。

周宗璋着气，睁大双狂笑着落泪。

包裹住他们的尸山血，浇灭地上的火焰。

周宗玥和周宗璟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同胞兄弟，陌生的亲人举起手里的枪，瞄准火海另一侧大的男人。

他咧着嘴，像是地狱里爬的恶鬼：“或者这里换个主人，你们都死在这儿，他也不会知吧？嘿~”

“......小瑜......”

李盟难以置信地张大睛，看到姜仁之意料之中的微笑。

沉闷的枪声被巨大的轰鸣掩盖，李盟顾不得被火焰灼伤，在地动山摇的一刻过去，夺那把手枪。

周礼湳难过地望着他，手里捧着一个木质的东西。

十几步的距离外，消瘦的人长发垂落，衣衫沉静。柳絮已经燃烧掉许多，零星一飘舞在空中，更显萧索。

尸骸像是被阳光照耀的积雪，迅速化，上洒斑驳的光。

他声音哽咽，肩膀微颤。

周宗瑜泪模糊地抬起望着他，是自己太自私了，贪恋一时的温柔，害得安德烈也跟着他过

安德烈失血的脸白得像纸，他有些眩晕，浑战栗地喃喃：“不、不是......你没有死，小瑜......你这不是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吗？别胡思乱想......你只是生病了，需要好好养病而已......”

周宗玥和周宗璟也回过，周宗璋被李盟反手压在地上。

德烈利箭般的视线，目光聚集在人群中的一个人上......

青年大的影在烈火中摇晃着，像是散架的木人，他歪着，怪诞地笑起来，“无所谓，你死了以后，我会带他离开。”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崩溃地哭着怒吼。

众人都倒一凉气，周宗玥浑发，倒在周宗璟怀里，周宗璟震惊地望着他的小哥哥。

周宗玥和周宗璟看到那东西，都难过地掉泪来。

周宗璋急着别过脸，苍白的脸上满是血污，睁大睛看向立在台阶上的人。

“就因为我是他弟弟吗？！就因为这该死的血缘吗？！这该死的血缘让我永远都不能和他在一起！”

常年衣着正式的，彬彬有礼的，年轻的绅士，慢慢抬起。

“安德留沙......”那人微垂着，很疲惫一样，声音发抖地对那人：“足够了......你的，已经足够了......”

“哈......”周宗璋无力地垂肩，哭泣着抬息。

英俊的苍白面容，一个诡异笑容。沉静的黑双眸，透着不亚于安德烈的疯狂。

“我他！比你更他！凭什么得到他的是你！我不甘心！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