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一还没说话,另一个教徒跟着:“不过说到隐秘之地,确实有一。”
陆无一像是听到傅弈舟的声音,颤了颤回过神,目光落到缺云上:“总之缺云你继续派人找,义父的墓室我会去看看。”
大晚上不睡觉的残影立于曲桥上,将一只信鸽放飞。他目视着信鸽越飞越远,竟舍不得移开视线。
陆无一才无可奈何地。
见陆无一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魇了,傅弈舟忙喊了他几声:“阿一,阿一!”
难这也是斗月教的规矩?
“少说风凉话。我义父的墓室就在后山不远的一密林里,平日除了我没人会到那里去。而且那里朝西而建,确实可疑。”
天一夜,陆无一便让方心玉去看着缺云,免得他突然来找自己。待方心玉行动后,他便去找傅弈舟。只是没料到傅弈舟还没见着,就先见着残影了。
众人皆把目光落到那个上。陆无一一字一句:“何?”
傅弈舟见气氛凝重,便:“缺云兄真是听陆的话。看来日后阿一若嫌缺云兄烦,大可把陆搬来。”
“,我一个人可以,带上他于理不合。”
此时却不发一语,仍是低着,不敢看陆无一。其中一个教徒看不过去了,才嘴:“教主,恕属直言。隐秘之地既是隐秘之地,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找得到。请教主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若说那里是隐秘之地倒也不是没理,但这也只是一种猜测。真要为一个猜测去打扰他养父的清静吗?
听缺云这么一说,倒像稳秘之地。寻常理,斗月教教主的墓室应是众教众都可参拜之地,为何却只准教主一人?就算这是斗月教自己的规矩,又需要用到墓室吗?一般只有帝王贵族死去,有诸多陪葬品才会建起墓室。
“我陪你去。”傅弈舟遂自荐。
方心玉劝说:“还是带上弈舟吧,万一有什么问题也好有个照应。”她言之意是怕陆无一乱来,但陆无一却听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你是怕被教众知晓难以服人?那只要不被知就好。听的话,好么?”
教徒大概知自己所说会惹人不快,先行跪地恭敬:“司徒教主的墓室。”
缺云才长叹一声,应:“属这便继续带人去找。我们走。”说完,他又深深看了方心玉,带领其它几人离开屋。
“你要去吗?”方心玉问。
陆无一愣在原地。司徒教主是他的养父,他怕自己会睹思人,所以不常到墓室去。就算离开斗月教那么久后回来也没去看看他。
话音刚落,缺云终于抬怒:“胡来!那是历代教主的安息之地,除了教主,其他人都不可乱闯!况且大家都知的地方,算什么稳秘之地?”
陆无一:“我也离开那么久,是该去看看义父了。”
陆无一声喊他:“残影,你在这
“但是教主,你不必听他们的胡言乱语……”缺云还想劝说,方心玉却截:“缺云哥哥,无一自有他的想法,你又何必多言?”
既然不能让人知,那容易发现行迹的光天化日就行不通了,唯有等到晚上夜深人静时行动。
“不用,我自己一人便可。若是带上你,我可又得被缺云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