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gan到什么撕心裂肺的痛苦与悲伤,比起怨恨,更多的是发xie。
我一厢qing愿地活在自己的幻想里,自顾自地jin行一场左手和右手的角力,自己为自己添加伤痕,并因此陶醉得一塌糊涂。
chou噎剥夺了我说话的能力,我无法再对翟项英表达chu任何一件在这九年当中我对他付chu的心意。
我知dao他对我一如既往,变的是我。
我哭着的时候飞鸣回来了,他大呼小叫地跑jin来,看到我和翟项英之后难得识相地没说什么,拿了衣服就去浴室泡澡了。
过了一会儿我哭累了,翟项英把chou纸放在我tui上,我开始擤鼻涕。
“哭够了?”他跪在我面前,说话的时候要微微仰起tou。
我能gan觉到我yan睛已经zhong了,没理他,又使劲擤了一次鼻涕。
翟项英的tou发gan1得很快,没有发胶的qing况xia乖乖地搭在额tou上,为他棱角分明的脸添上几分柔和。
“姜余,虽然我从来没说过。”翟项英看着我说,“你对我很重要。”
我沉默。
他接着说:“即使没有血缘关系,我们还是彼此陪伴着走到了今天。如果把我所有和你有关的记忆都删除掉,那我可能就不再存在了。你非常重要。”
我xixi鼻zi,抬起yan问他:“这是什么翟式好人卡吗?还要发两次。”
翟项英听到我跟他开玩笑,绷着的嘴角放松不少。
他又伸手rou我tou发,我把他的手拍开。
“我很ai你。”他认真地看着我,“但是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
我和他对视一会儿,先移开了视线。
“嗯,我也ai你。”
我想要的东西已经破碎了,不存在了。
除非时光倒退,起码把二十四小时以nei的记录删档重来,我jian决拒绝飞鸣的邀请,老老实实在家伤心难过。翟项英还会在朋友圈看到那个“知名厨zi主播因何深夜讲故事”的分享链接,他可能会福至心灵,跟我开始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互相试探,并在试探中产生aiqing,然后在我终于忍不住和他表白后,我们会过上我原本想要的生活。
然而现实生活很难chu现比之前几个小时之nei发生的事qing更mo幻的剧qing了,所以时光不会倒退,我的一大梦想在熊熊大火xia烧没了。我虽然不是那个dian火的,但是我也没少往里面泼汽油。
此时此刻必须再次拿chu那句广为liu传的名言来总结事qing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原因。
男人都是xia半shen动wu。
至于之后要怎么办,我懒得想,也不敢想。
至少今天不想。
翟项英把我堆了一堆的鼻涕纸chu1理掉,上xia打量我的脸:“还会再来一次吗?”
我摆摆手。
手机应该是落在楼上了,我发了会儿呆,不想睡觉,也无事可zuo。
翟项英喝着啤酒,陪我发呆。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他:“你喜huan飞鸣?”
他愣了一xia才回答:“……可能吧。”
我撇撇嘴,对他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表示不满:“喜huan就是喜huan,不喜huan就是不喜huan,什么叫可能啊?怕伤我心啊?”
翟项英有dian无奈,说不是。
我又换了个问题:“你今天晚上为什么那么生气?”
翟项英沉默片刻,忽然提起另外一件事,问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