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顿了顿，“是我自己想来。”

“你想让我死？”或许是经历过一次选择，柏青此时竟显得平静了，“为什么？”

最后脱力摔倒在地以前，他残存的意识中，只记得要一把拂落那只杯。

并非是他告诉过自己的郢州。

濒死之时，那些声音居然被打磨光，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封城……是为了阻断病疫。照你所说，我父亲也在城，他难就不怕染吗？”柏青一字一顿，“你为了你的仇恨，不惜毁掉了你的前程，这到底值得吗？！”

“因为我要报仇。”小九抬起的里尽是血红一片，“封城的那个人，是你的父亲，当朝的宰相！若不是他！我的家人也都不会死！”

小九的话音未落，柏青的前忽然一暗。

天气并未和,寒气未散,他跑的满额都是汗。冲殿后也不不顾人家官职如何，随手抓了一个人便咆哮声,“皇上呢？！”

柏青久久地沉默。屋外都是赢粲的人，只要他一声令就能将小九拿。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前这个人，居然才是那个最直接杀死他的人。

纪映淮连来禀告消息之人的话都没听完，转便不顾一切往回冲。

柏青紧紧抿着唇，“是谁派你来的？方璟么？”

原来如此。

“你的目的……是我？”柏青想起前世的无数闪回，最后自己面前的，是那卷白绫……和捧着白绫的人。

“快来人！有没有人！公上吊自尽了——”

为什么？我哪里对你不好么？”

“天！那树上的……是柏公——”

纪映淮又连连问了好几句,得知赢粲与柏青都未受伤,还是松了一气。不怎么说，这个结果还是好的。

“不论如何，我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了……”小九满泪，“我欠公的，来世……再偿还吧。”

“每字每句，我都记得……”柏青慢慢撑着桌站起来，“你的老家，到底是在哪？”

“公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的那个故事？”

他想，那茶里大概被了毒。

“是献州吧？”

小九与他面对面站着。他并没有柏青，却仍固执地望着对方的睛，“我原姓曲，在家是最小的，排行第九。”

这是他逃脱不开的宿命吗？

随着刺耳的破裂声响起，他的耳边涌的是梦里那些如一般的嘈杂声，咕噜叫着，起伏着。他无措地睁着睛，整个人如同悬浮在那些如同幻境的声音里，最后连呼都忘了。

刚刚才发生了一次的行刺事件，殿中那些觥筹交错的繁丽氛围已经散了,尽是人心惶惶。秦家的人当场便被拿，连同那纪诂一起押往刑大牢。赢粲震怒的结果谁都没有预料到，他竟连半分往日面都不给，直接便在众臣面前拿了人。

“……是。”

赢粲随着御医院的人到了方璟殿中，那刀扎得虽深,却好在未伤到要

第65章完结

65.

那个随手被他抓住的倒霉正巧是一个吏的尚书，他的年纪不小了,摇摇晃晃了好一会儿才把纪映淮稳住，“纪大人,纪大人！皇上没事！”

像是丧失了所有的知觉，他只觉得上的力气一瞬间被空，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