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你猜。”
傅闻夺正要说话,车已经到了。他十分自然地拉开车门,让唐陌先。当唐陌车时,他好像听到了一句话,随着温柔的夜风消散在漆黑的夜幕中。傅闻夺的动作停了一瞬,等他再去时,只见那个黑发年轻人已经坐在最里侧,紧贴车窗,看着窗外。
车发动起来,司机没有说话,只有沙沙的晚风撞击着玻璃。
……你也是我最喜的样。
猛地转过,唐陌睁大睛,看着旁的男人。
傅闻夺用指抵住嘴唇,轻轻地“嘘”了一声。
司机还在老实地开车,他也没有注意到,坐在车后座的两个年轻男人互相看着对方,相视一笑。
如果人类总有一天会灭亡,那会面临怎样的绝望?
唐陌想不那个答案。
但是他知,他所喜的那个人,也一直深深地喜着自己。而这个人,他不偏不倚,不前不后,恰恰好在最正确的时间现在那里。如果说这一定是种觉,那便是命中注定。
谁也没想到,我从未有过喜的样,而当你现后,所以喜的模样全变成了你。
车缓缓驶离苏州育馆,在夜里。
就连傅闻夺都没想到,在他离开这座育馆后,那一万人的演唱会中,一个穿着黑衣、扎着尾辫的年轻女人不动声地了自己的耳朵,眉皱起:“你说你看见了谁?”
“嘻嘻,傅闻夺,傅少校呀。啊不对,听说他好像快晋升中校了,那就是傅中校哦。”
慕回雪:“……”
“Fly,你真当我们是来看演唱会的了么。”
娃娃脸青年站在人群中,委屈地眨眨:“小鹿,我真的看到他了呀。”
慕回雪:“……”
“你能不用这个恶心的名字称呼我么。”
“那你喜什么?我只知你叫‘deer’,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我非常乐意喊你的名……”声音戛然而止,几秒后,白若遥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八钟方向,目标人现。”
慕回雪面一沉:“收到。”
这一晚,练余筝的演唱会圆满结束。谁都没注意到,某IT外企的技术主任在演唱会刚开,就被一个总是笑眯眯的娃娃脸青年和一个总是一脸无语的年轻女人带走。
这一晚,俄罗斯红场。
穿着朴素的壮大汉将自己的女儿抱着举到空中,与妻交换了一个轻柔的吻,参加一年一度的节日庆会。
国某大学宿舍,两个好基友约翰和贝尔正在为学位论文熬夜奋斗。
日本大阪心斋桥,山本孝夫终于谈成了一个单,直到半夜十二才离开公司。
唐陌并没有在这一晚理解什么叫特种兵的可怕力,他作为主人,带着初次来苏州的傅闻夺逛了逛观前街、平江路。他的心中涌一个念:维克多好像不错,居然一都没累的样。
这个念刚起来,他就忘之脑后。
半年过去,曾经有过交集的人们,和或许这辈再也不会有交集的人们,迎来了一个国庆,又迎来了北半球的秋天。
清晨。
唐陌从被里伸手,将手机闹钟掉。他脸不是很好看,先将那双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拿开,接着走被,将地上的衣服拾起来。他的腰痛极了,即使双方好了一切准备,第一次也令他不是很好受。
幸好昨天早就有先见之明的请了假,今天不用上班。只是昨晚没想起要关了闹钟,如今他醒了,也实在睡不着了。
到厨房给自己煮了粥,唐陌靠着门板,低思索着半辈的人生。
忽然他抬起,速度极快地看向后。视线在对上对方的那一刻停住,唐陌皱眉:“你走路没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