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洵只好先过去。
虽然他对陆羽周和霍南的遭遇也有惋惜,但他一个靠租房为生的人,总不能一直饿肚吧?所以,钱俞远的钱,既然摆在面前,他就得先收了。
钱俞远说:“帮我烧掉,我讨厌钱。”
刚才门的时候明明还很正常,怎么忽然间就发病了?
顾枕扶额:“……”
他想了想,问钱俞远:“钱先生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苟真屁颠屁颠跟过来,给顾枕打手。
顾枕:“……我们的三餐太不上档次,估计不得钱先生你们这些有钱人的法。”
“哪里不一样?”苟真傻兮兮地问了一句。
钱俞远看着剩的钱,忽然说:“你跟别人很不一样。”
顾枕将冰箱里的材翻来理。
救命啊,跟神经病聊天好崩溃!
顾枕想了想,从那沓钱里数一分:“我先把房租收了,免得到时候又没人给房租。”
顾枕自己吃东西也特别挑剔,但是不知为什么,听到钱俞远的语气,有想怼人。
喊牧洵:“牧儿,那边工人叫你过去一。”
这连苟真都觉得他像个神经病了,捧着吃了一半的苹果傻傻看着钱俞远。
顾枕突然忍不住怀疑,到底是这些人本来就有病,还是他这房有毒?
“这是冰冻过的鱼吗?”钱俞远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厨房,远远地看着顾枕解冻半条鱼,“冰冻过的鱼就不新鲜了。”
顾枕莫名其妙:“我没有搞歧视,其实我个人很喜钱,真的……”
他就收个两个租客,到现在一分钱的房租没收到。
他不想跟一个神经病计较,主动闭嘴了。
顾枕觉得,这人的神经病比陆羽周还严重。果然,到他这里来住的,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顾枕心累地不想说话,反正他也不可能因为钱俞远一句话就
钱俞远说:“可我记得,你的订单里是包三餐的。”
现在家里住的人多了,他也没办法再那么挑剔,反正他不吃,还有别人吃。
钱俞远说:“其他人都在我面前说讨厌钱,然后一副清的样。只有你,说喜钱,而且真的拿了钱,一都不作……”
他的语气变得温柔,让顾枕一阵恶寒,总觉哪里不对。
他的态度却让钱俞远更生气了,他忽然打开钱包,摸一沓纸币拍在吧台上,也不说话。
顾枕看时间不早了,脆去饭。
“我去一趟,等回来吃饭。”钱俞远很愉快地把剩的钱收了起来,“我不挑,你们一定要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我最不听你们这样说话。”钱俞远眉紧皱,“有钱人怎么了?有钱人就不是人吗?怎么能因为别人有钱就搞歧视?”
不等顾枕说话,他就飞快离开了。
“我也觉得不新鲜。”顾枕忍了又忍,没忍住,“所以,钱先生还是自己去吃吧,我们不供应三餐。”
异案组被炸塌了一半,现在重新找了人在修整,或许是要问什么意见。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是有钱人。”钱俞远打断他的话,颇有慷慨激昂的意思,“有钱又不是我的错,我这辈最讨厌的就是钱。”
“一周。”钱俞远说。
顾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