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周遭相熟的鬼魂们已经开始各自攀谈，好不闹。

“第三，你初往人间不习惯上面，待得越久魂力越弱，所以务必尽早赶回来。”

“第一，你在去鬼门关的时候一定要想着你要去的地方，否则去到了别的地方那可是很麻烦的。”

温棠丝毫不停顿地说完一连串的话语，最后一如既往地以问句结束。

――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莫居觉他每前一步，旁的鬼魂都会有意无意给他让路，竟使得他在挤挤攘攘的鬼群中也畅行无阻。

“不啦，今年打算去趟商洛城。”

温棠似乎也终于放了心，眉微微舒展，笑：“祝你此次人间之旅玩得愉快。”

“……”

停脚步回眸望了木屋，暗暗定了决心。

要知平日里可就属温棠最脱闹腾没个正行，此时忽然严肃起来，莫居便以为了什么事，跟着收了笑，问：“什么事了吗？”

“……”

平日里冷冷清清格外阴森的地府在距离有时不到半个时辰时，忽然闹了起来。

莫居莞尔，温和：“我知了，谢谢你。”

“谢谢。”莫居浅笑着回答。

“……莫居儿知了吗？”

独立于鬼群当中等候温棠的莫居地捕捉到“商洛”两个字，眸底微亮，正打算过去询问可否结伴而行时，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喊。

“莫居儿，接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一定要牢记在心。”温棠板着脸，话语间不经意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来。

听到末尾的儿化音莫居就知是温棠了，略略遗憾地望了不远说是打算去商洛的那名男，回眸朝声音传来之看去。

不稍片刻，他便走了鬼魂聚集之地，浅笑着在温棠面前站定，结果就见温棠立敛了笑意，一脸认真。

“今年莫居也打算去人间啦，记得早些回来。”

“嗯好，多谢提醒。”

正当他还想和温棠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抹熟悉的白影忽然现在角

“莫居儿！”

“我兄长去年娶妻了，今年我想去看看他们。”

莫居无奈地摇轻笑，提脚往他所在的角落走去。

几日后，中元节。

“第二，今年可没有第二个莫居拖延时间了，你一定要在时前回来。”

许是怕莫居找不到自己，温棠又挥了挥手，声呼喊。

不过也是为了他好。

“你今年想去哪儿？还是广安城？”

莫居听着耳边絮絮叨叨的话语，一时间倒觉得因为众鬼集聚而平添的那抹阴寒消散了不少。

一个接一个的魂不约而同的都在这个时间聚集在鬼门关附近。

“诶，今年你打算去人间什么？”

他笑时又了一个浅浅的小酒窝。眉弯弯，尽显真诚之态――虽然在温棠看来更像一个乖巧听话的孩童。

莫居先前未曾见过温棠的这副模样，不由得又专注了几分。

温棠所言都是他在这几日反复说说了数次的注意事项，本以为有什么大事的莫居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