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炖菜,这滋味的华在一锅汤汁中。
“禽肉比畜肉细些,味也清甘。酌上酒一起,再妙不过了。哎,哥,这条贡鲥鱼今晚不吗?”
那条大鲥鱼的脏被去除,于清中洗净。卓亦忱用净布轻轻把鱼,然后以肉片,笋片等辅料,加葱、姜、酒、糖、盐,扣碗上笼,以旺火急蒸。
此时,“三套鸭”也正好炖好了。卓亦忱把鸭汤盛在一只细瓷大瓦罐里。清汤醇,泽微绿,恰似一汪,套好的三禽端坐中,三相叠,六目紧阖,神态亲昵安详,看起来倒象正在熟睡一般。
“哥,你方才为什么不去掉那些鳞片?哥哥你也太节省材了。”
被这么住后,卓亦忱拿起厨刀,将薄薄的刃锋贴上细白的鱼腹,轻轻一拉。他不敢太过使力,生怕碰坏了那鱼上的鳞片。
“当然要,鲥鱼得新鲜吃,味忒。”
卓昀用小勺舀起一匙清汤,嘬中,细细咂味片刻。
卓亦忱把鸭汤煲上后,就跟卓昀一起理那条大鲥鱼。鱼的形很扁,中等大,阔,鳞片大且非常薄,腹还有棱鳞。和背为银灰,两侧和腹白鲜,侧上方则略带蓝绿光泽。
卓昀忍不住挑眉,“把鳞片全用丝线穿起?这得花多少功夫才行?”而且得需要极大的细心和耐心。
淡鱼中最为名贵,也最为味仍是有“江河三鲜”之称的鲥鱼、刀鱼和洄鱼,鲥鱼更是位居“江河三鲜”之首。
“那我现在来帮你把这条鱼刮了?一会儿你直接上锅蒸就行。”
“嗯,尝到了家鸭的、野鸭的香酥和乳鸽的鲜。”
“廷菜里不是有一“百鸟朝凤”么?用仔鸡饰以各菜蔬,形成凤
“鲥鱼的鳞片不似一般那么厚实,它的鳞片很薄,用旺火隔一蒸,鳞片自然就会化的。”
的土腥,然后将鸭腹朝,和刚才取的肫肝一同放有衬有竹垫的砂锅,加姜块、葱结、酒料,放满,上旺火烧沸,撇去汤上浮沫,然后加盖,移小火开始焖制。
家鸭肉,野鸭肉瘦,乳鸽细,那绝妙的味自是不用多言。
“不不不,”卓亦忱果断摇,“鲥鱼不能去鳞的,吃鲥鱼就是要连着鳞片一起吃,它的鳞也很很鲜。”
“不刮鳞,这招反倒省事。要是刮鳞,我还怕伤到你的手。”
“一会儿等鲥鱼蒸好,那菜还要更鲜。”
卓亦忱微微一笑,“你是没见过不省事的。鲥鱼的确不能弃鳞,但并不代表不能刮鳞。我在酒……我以前尝试过把鱼的鳞片全刮,然后用丝线一片片穿起,蒸制时悬挂在鱼上方,鳞片化后,汁滴,渗鱼,不仅不影响,还能使鱼肉的味更为鲜。”
鱼被卓昀用左手在案板上,无法动弹,但仍不时地拍打着尾巴,鱼嘴也在一张一翕,看起来十分鲜活。
卓亦忱回:“我是怕碰坏了它,动作才慢,这样鱼鳞片更完整。”
“还是我来吧,我看你不敢手。”
然后卓昀继续合他。
“一个时辰,清炖就行。”
“哥哥,这个要等多久?”